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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生狐疑:“当真如此,莫不是在糊弄我?”

他怕一天道人说假话唬他,真个捏着诀,暗运法门,要变回去。

然而果真如一天道人所说,这法门有缺,试了七八道,羊生仍是个俏生生的小寡妇模样。

一天道人嘲道:“如何,可是我栽赃你?”

不想羊生非但不慌不怕,反而大喜过望:“竟有这等好事!”

自打他幼时濒临饿死之际,被母羊奶了一遭,他心中就坚信:母的好,母的强,母的功德无量,母的有福有报。

奈何他却是个公的,又发觉自己并没有母羊般奶孩子的能耐,每每一念至此,羊生就深以为憾,只恨胎投得不好,□□多生了一小撇。

更何况:“小鹤也是女娃娃,我日后就和小鹤一样了。”

羊生欢喜得眼眶湿润,巴巴望着小鹤,迫不及待说:“小鹤,你该改口叫我师姐哩。”

小鹤:“……噗哈哈哈哈哈哈!!!”

天!天!天!

怎么就有这等胎神,怕不是个胎盘成精,全然没长脑子,简直要把她笑死。

她拍着摇车栏杆,笑得羊癫疯发作,直打摆子。

一天道人又是气恼,又是想笑。

他虎着脸,说:“想得倒美,现在你才学这门邪法,还只是变不回男身,日后久了,就既不是男身,也不是女身,不男不女,成了个阴阳人了。”

那些时运不济的天生阴阳人,多是命途多舛,受尽屈辱,梦里也盼着念着,想过上常人生活,他这个徒弟傻得透彻,自己就往坑里跳。

听师父这样说,羊生也有些害怕。

一天道人又问:“是哪个教的你,你说出来,我先把你打死,再去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