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自大也好,省的她多浪费时间了。
趁着月亮被一个云头盖住的档口,她挟持了殿前守门的婢女,把人扯到角落里,刀往婢女脖子上一架,轻喝:“说,江月白在哪里?”
婢女起初吓得哆嗦不敢言声,月光打在秦楚脸上后,婢女居然再无惧色,甚至有些欣喜,不敢置信道:“君后,君后您回来了?”
她蹙眉,喝道:“闭嘴,快说,江月白在哪里!”
婢女倒是很痛快,回道:“国君在书房,奴婢给君后引路就是了。”
她凝视婢女良久,觉得这个婢子胆大包天,这样处惊不变肯定有诈,咬牙道:“把衣服脱了。”
婢女狐疑,“啊?”
她不耐烦,“快脱。”
“哦,”婢女安安静静把衣裳脱了给她,再添一句,“君后,国君日思夜想总算是把您盼回来了,等会儿您有话和国君好好说,千万要和和气气的,这俗话说的好,两口子打架床头吵床尾和,没有过不去的事。”
她觉得这个婢子实在啰嗦,一个刀手砍下去,就把人砍晕了。
换好婢女的衣裳,她匆匆往书房去,怕是有诈,一路小心翼翼的,等到了地方她才惊觉,她并不知道书房的路,居然鬼使神差的到了书房。
书房里燃着灯,窗纸上投着欣长的男子身影,毫无疑问是江月白,她想幸好来的时候从厨房找到茶水,有由头混进去。
侍卫见她,问她做什么,她回说给国君泡了醒神茶来,侍卫也就把她放进去了。
她到书房门口驻足,听到里头有谈话的声音,侧耳仔细听了听,应该是江月白和他的亲信临江。
临江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就听清临江说属下告退,她一急,四下找藏身的地方,在临江出来之前躲到了侧窗墙下边,等临江走远了,才从窗户下边转出来,上前敲书房的门。
江月白的声音很疲惫,问是谁。
她抿抿唇,回,“奴婢是来给国君送醒神茶的。”
他疑惑,“孤并没有传。”
她辩解,“是临大人吩咐的。”
屋里沉默一阵,才开口道:“送进来吧。”
她咬牙,端着茶水进屋,却在关门的时候,把门在里面反锁了。
江月白正端坐在书案处,摩挲着个黑色的手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