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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撅起嘴:“便是罚你这次,拿自己不当回事!”

池小秋十分认真地看着他:“你这样,若是让阿娘知道了,必定也要罚你的!”

她的话,击中了钟应忱最软的地方,他沉默了半晌,才苦笑道:“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空口无凭,写了才算!”池小秋将纸笔展开,拿出先前的诺书:“诺,这儿还有空,你得再添上这一条才行。”

钟应忱这时才多了真心的笑,他接过笔,按着池小秋的意思写下这句不文不白的话,口中应道:“好,我答应你。”

池小秋见他写完,夺过笔来,将他按坐在榻上,叉腰作势凶道:“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知不知道,你既娶了我作娘子,你便是有娘子的人!怎么能学那些没成婚的,动不动便自己醉倒在别处呢?幸亏这次有高兄弟,若是在山里呢,在河边呢?我连找你都找不到!”

她拿出一瓮桃花酒:“下次要想喝,过来找我,我陪你!”

钟应忱看她这气概,如同山匪扎寨夺标,不由好笑:“头还疼着,今日不喝了,以后再舍命陪娘子。”

池小秋放下酒,钻到他怀里,埋在他颈窝处蹭了蹭,话音透着委屈:“我不要你舍命,我只要你好好的。”

她沉默了半晌,才道:“是你先前说的那个仇家,他…找过来了吗?”

“仇家?”钟应忱微微一愣,才想起池小秋因他语焉不详,从没透彻了解过他的事情。

他静默好一会,才缓缓道。

“先前我托人去查的事,有了些眉目。”

“他,自是不会来找我,可我,必定要去寻他。”

池小秋小声问:“是你家里的事吗?”

此事是钟应忱难以触碰的逆鳞,池小秋连家这个字眼,都吐露得小心翼翼。

又是难捱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