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靡走到瑶影睡着的杂屋,站在门口看她。

卷得紧紧的被褥里,瑶影搂着小黄沉睡,那只丑丑的小奶狗却很乖巧忠诚地贴着瑶影的肩膀,给她提供源源不绝的温度。

心中的那种难受再度加剧。

白靡甚至荒谬地想到,他对瑶影来说,跟这只黄狗有什么区别?

或许有的时候,这只黄狗甚至比他更好些。

白靡气闷不已地回了自己的床上。

他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他的计划已经成型,只待时机合适,他本就是要离开的。

这栋小木屋,只是他用来避难的住所,瑶影是自己傻乎乎撞上来的免费奴仆,等他要去做自己的事时,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可他又想到,或许在他离开之前,瑶影就已经发现,她养一只小狗就可以了,其实根本不需要他。

第二天早上瑶影起来,还是一样给白靡做了早膳。

屋外的水桶已经空了,被寒风吹得滚来滚去,瑶影隔着窗纸看着,难免有些发愁。

白靡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啧了一声。

“人为什么要喝水,这么麻烦。”

一边说着,白靡一边走出门去,按照瑶影平时的样子,将几桶水挑好,提进屋里放在角落。

做完这些,他拍了拍手,转身就对上瑶影闪亮亮看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