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领命而去,皮鞋踏在地板上,像死神在敲丧钟。
同一刻,督军府。
副官捂血耳狂奔而入,跪地哀嚎:“大帅,少帅被林怀远飞针所伤,三日性命堪忧!”
“咔嚓!”督军张宗昌捏碎手中茶杯,滚烫茶水混着鲜血顺指缝淌下,他却感觉不到疼,只有滔天怒火,“传令:全城搜捕林怀远,生死不论!掘地三尺,也要把解针法挖出来!”
风雪深处,小巷尽头。
沈婉清再也支撑不住,扑进林怀远怀里,放声大哭。泪水浸透他青衫,温热而滚烫。
“师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怀远轻轻拍她后背,目光却越过她头顶,望向更远的黑夜——
那里,督军府灯火通明,枪影憧憧;那里,教会医院十字架高耸,寒光四射;那里,是他血债的起点,也是他证道的修罗场。
他低头,在沈婉清耳畔轻声,却字字如铁:
“婉清,别怕。”
“从现在开始——”
“我护你一世。”
“他们欠我们的,我会一针一针”
“全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