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茶会,老周带来了用灵草和泽丰村新茶拼配的 “双城茶”。茶汤在盖碗里旋转如太极,“既有城里的清,又有村里的厚,” 他给众人分茶时,茶香漫过整个工坊,“就像这灵草,在哪都能活出自己的味。” 外国客人的翻译发来视频,巴黎植物园的灵草发了芽,叶片向窗外的埃菲尔铁塔倾斜,“它在看远方呢,” 翻译转述,“就像想念故乡的人。”
茶会结束后,林羽和二柱去社区的老年活动中心。老人们正用灵草绒和艾草做护具,竹筐里的成品堆成小山,“这比买的舒服,” 张大爷拿着刚做好的护腰,“带着草木气,贴着身子暖。” 二柱教他们用泽丰村的编绳法收边:“这样更结实,” 他的手指穿梭在绳间,“就像日子,得有个牢靠的收尾。” 林羽看着老人们的笑脸,突然觉得这灵草从青崖山到城市,已织成张看不见的网,把人心都连在了一起。
回到工坊时,夜幕已降临。林羽和二柱坐在竹凳上,就着月光分装灵草种子。“村里打算办个‘灵草节’,” 二柱数着种子的动作如在茶园采茶,“把城里的朋友请过去,看看灵草在石缝里怎么长。” 林羽往每个种子袋里放了片城市灵草的叶子:“让他们知道,这草在城里也没忘本。” 远处传来小区的夜曲,旋律混着虫鸣,像把城乡的声音揉在了一起。
第四天清晨,灵草的第一代城野共生种开始大面积结果。林羽带着孩子们采收种子,指尖捏着饱满的籽粒,“这些要寄给全国各地的朋友,” 他给每个孩子发了个种子袋,“写上你们的名字,让灵草带着你们的祝福去远方。” 穿背带裤的小男孩在袋子上画了个太阳:“这样它就不怕冷了。” 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贴上自己的照片:“让它记得我。”
林羽在寄往泽丰村的种子箱里,放了本厚厚的相册 —— 里面是城市孩子与灵草的合影、工坊的日常、社区的灵草庭院设计图。箱子的角落,他悄悄塞了片自己种的第一株灵草的枯叶,叶片虽已泛黄,红纹却依然清晰,像段不会褪色的记忆。
上午的自然课,孩子们用灵草种子做了幅拼贴画。籽粒在纸板上组成 “城野共生” 四个字,周围贴着泽丰村的照片和城市的剪影,“这是我们的画,” 孩子们举着作品欢呼,“要寄给泽丰村的小朋友!” 林羽给画框系上灵草编的绳结:“这叫‘同心结’,” 他打了个泽丰村特有的结法,“不管离多远,心都连着。”
中午,二柱要回泽丰村了。林羽往他的背包里塞了套土壤检测设备:“帮我看看村里的土,” 他拍了拍背包,“就像看看家里的老人。” 二柱掏出个布包,里面是青崖山的泉水:“兰婶说这水泡灵草茶,能尝到山的味道,” 他把水倒进陶壶,“让你在城里也能喝到老家的水。”
送二柱到村口时,灵草工坊的快递车正要出发。车厢里装满了种子、茶叶、护具、画册,像辆满载祝福的马车。“等灵草节,我来接你,” 二柱上车时回头挥手,“让你看看,城里的种子在村里长得有多好。” 林羽挥着手,看着货车消失在路的尽头,突然觉得这路不是终点,而是连接城乡的纽带,就像灵草的根须,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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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坊时,小陈正在整理新到的订单。最远的来自新疆,订户说想在沙漠边缘试试种灵草,“他说哪怕活不了,也想让沙漠见见这草,” 小陈指着订单备注,“就像您说的,总得试试。” 林羽在种子袋里多放了包保水剂:“《太初规则》说‘草木有韧性,如人心有坚持’,说不定真能活。”
傍晚,林羽坐在竹凳上,看着育苗架上不同品种的灵草。原生种的红纹深如朱砂,城野共生种的浅如晚霞,泽丰村杂交种的带着紫晕,像幅微型的草木地图。他摸出青绿色笔记本,在新的一页写下:“种子不问出处,落地就能生根;人心不分城乡,向善便能相通。”
晚饭做了灵草种子粥,用的是二柱带来的泽丰村泉水。米粒在陶锅里翻滚如珠,种子的种仁煮得糯软,带着淡淡的甘味。林羽把粥盛进粗瓷碗,碗底的窑变纹在灯光下如灵草的根须,蔓延向远方。他知道,这灵草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 从青崖山到泽丰村,从城市工坊到全国各地,甚至远方的异国,它带着草木的智慧,也带着人的温情,在不同的土壤里,讲述着同一个道理:万物共生,道通古今。
夜里给最后一批种子贴标签时,林羽在每个袋子上都画了个小小的太极图。一半是青崖山的轮廓,一半是城市的剪影,中间用灵草的红纹连接。月光透过天窗落在标签上,太极图的阴阳鱼仿佛活了过来,像在诉说着:草木无言,却能跨越山海;人心有灵,便可贯通古今。而这,或许就是《太初规则》里最珍贵的智慧 —— 种播四海,道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