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里毕竟是皇宫，一言一行都牵连甚广，稍有差池，便可能引来滔天风波。

“袅袅姐姐，你生我气，我不敢叫你姐姐，可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惹你发这么大的火……你、你告诉我行不行？”

云衿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委屈与不解，眼角微微泛红，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妹妹。

她低垂着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裙角，仿佛在极力压抑着情绪，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软的无助。

“好啊！那你听好了！”

云袅袅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院子里那些灵草，是不是你让人毁的？那可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才培育出的三品凝露草，还有从北境雪山采来的冰心莲！你竟敢一夜之间，全都给我拔了个干净！”

“灵草？我没有啊！”

云衿猛地抬起头，睁大眼睛，瞳孔中映出难以置信的惊慌。

她的声音都颤了，尾音微微发抖，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击溃了防线，“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袅袅姐姐，你明知道那些灵草对修行多重要，我即便再嫉妒，也不敢毁你的心血啊！”

“人证物证都在，刚才那么多双眼睛亲眼看着，你还想装无辜？你身边那个小丫头，被我抓住时怀里还揣着半截冰心莲的根茎！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赖账？真当别人是傻子？”

云袅袅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在空气中。

她目光如炬，直直盯着云衿，不带一丝退让。

四周的宫女太监早已躲得远远的，只敢偷偷探头张望，生怕被牵连进这场纷争。

“我真的没懂你说什么……太子哥哥……”

云衿的声音陡然转弱，像是找到了唯一的依靠，语气里满是委屈与求助。

她的视线越过云袅袅的肩膀，急切地投向她身后，仿佛在祈求某种救赎。

她话还没说完，目光就猛地从云袅袅脸上移开，直勾勾地投向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