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发出一阵轻嘘声,不过气氛倒也轻松,大家都知道唐望晴病过一场后性子好了许多,也爱说笑了,所以并未把她的调侃放在心上。这时,坐在前排的同窗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羡慕:“你在外面当小神医,多风光啊,每天都能帮人治病,不像我们被困在这书院里,还得为了课业发愁。”
唐望晴笑着摆摆手:“风光啥呀,治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有时候比读书还头疼呢。而且我爹说了,我这个年纪还是要多读书,增长见识,我可不敢不听。”
尹轻雪刚踏入教室便瞧见了唐望晴,她快步上前,刚要说话教室的门便再次被推开,夫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她抿了抿唇,无奈收敛了心思暂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夫子道:“好了,上课了。”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随后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听见夫子抑扬顿挫讲课的声音。
唐望晴正认真听着,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她忍不住扭头望去,只见容栩带着几个随从,大摇大摆地从窗前走过,还故意往教室里瞥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挑衅。唐望晴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不过还是强忍着,将注意力转回课堂。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唐望晴抻了抻腰,刚要趴下小憩一会儿,就见尹轻雪坐到了自己身边。
对上她打量的目光,唐望晴偏头问:“轻雪姐姐你要作甚呀?”
这小语气,居然让尹轻雪觉得有些可爱。她连忙摇头甩掉脑子里那离谱的想法,眉头一挑:“你把容栩得罪了?”
提到这个唐望晴可就不困了,不仅坐直了身子,更是皱着小脸把早晨书院门口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我就纳闷了,我与他容栩一点都搭不上边,”她满脸困惑,小手一摊,“怎么就莫名其妙被针对了呢?”
尹轻雪听完,秀眉微蹙,沉思片刻道:“你知道的罢,容栩是忠勇侯的侄子,以前都是在老家生活,最近才被容家送来晋阳。他五日前被长公主送来学院,之后便仗着忠勇侯府的权势在书院里横行无忌,性子一点都不好,嚣张跋扈的。”
唐望晴:“比那曹勉还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