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站在一旁观察的书院教习赵夫子分开人群走了过来。他年过半百,学识渊博,在书院颇具威望。
“发生何事,如此喧闹?”赵夫子眉头微皱,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容栩抢先一步,恶人先告状:“夫子,这丫头故意在书院门口冲撞我,害我旧伤复发,您可要为我做主。”
唐望晴不慌不忙,福身行礼后说道:“夫子明鉴,是容公子纵马冲进书院门口,撞倒了我,如今却颠倒黑白。刚刚还有旁人目睹,可做见证。”
人群中有人小声附和,却又不敢大声言语。就在僵持不下之时,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匆匆跑来,在容栩耳边低语几句。容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狠狠地瞪了唐望晴一眼,丢下一句“此事没完”,便匆匆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唐望晴也满心疑惑。赵夫子见状,摆了摆手让众人散去,单独留下唐望晴。
“唐姑娘,今日之事我看在眼里,你且安心。容栩他……”赵夫子欲言又止,“日后行事,多加小心,莫要再与此等人起冲突。”
唐望晴虽满心不解,但还是谢过了赵夫子。她隐隐觉得,今日之事背后似乎另有隐情。容栩此番作为定然是故意为之,可为什么呢?她与容栩第一次见面,甚至在今日之前她都没听过容栩的名字,更不用说与他结仇!而容栩匆匆离去,恐怕也不简单。
一路走到明兰院,进了教室,唐望晴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时压在心里。
教室里赫然有了朗朗读书声,同窗们瞧见唐望晴皆露出惊讶之色,毕竟她已经许久没来上课了,而且她们都是官宦人家的孩子,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唐望晴的小神医之名自然也传到了她们的耳中。换做她们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必然不会再回来上课了,学堂里多无聊啊,整天之乎者也的,催眠的很。
有人直接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唐望晴你怎么来了?回来上课?”
唐望晴把书箱往自己课桌上一放,扫过那一双双好奇的目光,咧嘴一笑:“自然啊,不然回来看你们上课打瞌睡呀!”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