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清晨入学的时间,所以书院门口来来往往都是人,瞧见这边动静纷纷围拢过来,指指点点。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骑马的少年:“诶,这不是忠勇侯家的表少爷容栩么?难怪这么嚣张!”
唐望晴心一沉,她虽然沉迷医术,但也不是对外界一点不闻不问,忠勇侯战功赫赫,是西晋的定海神针,而且此时此刻正在守卫着边关,这位表少爷,她不是得罪不起,但没必要。
她不能给唐家轻易树敌!
可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她实在不甘心!
“容栩,你撞人还有理了?”
人群中有人站出来,满脸愤恨的指责,可容栩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盯着唐望晴,眼中满是戏谑,"小丫头,我看你是故意碰瓷吧?想借此讹本公子?"
唐望晴气得咬牙,正想反驳,容栩却突然装模作样地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哎哟,你刚刚撞上来,本公子的旧伤好像又犯了,看来今天得找你家讨个说法才行。"
人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唐望晴今日可算是明白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直直地盯着容栩,心想这演技不去戏班子真是可惜。
“容公子。”唐望晴压着情绪,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和,“大家都不是瞎子,书院门口人来人往,你纵马疾驰,撞了人反倒诬陷我碰瓷,还拿旧伤说事,这传出去,怕是于忠勇侯府的名声有损。”
容栩听到这话,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哼,你少拿我舅舅压我,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
“我如何心怀不轨?我唐望晴与你容栩可有怨?右相府与忠勇侯又有何仇?”唐望晴挺直脊梁,毫不畏惧地直视容栩的眼睛,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容栩被这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有些心虚,眼神闪躲了一瞬,却仍强装镇定,冷哼一声道:“谁知道你们唐家背地里打的什么算盘,说不定就是想借此机会跟我忠勇侯府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