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不小心摔的,没什么事,都快好了。”陈岁安稳如泰山,平静说,“不疼。”
“那你哆嗦什么?”
赵渡捏紧他手腕,摘掉眼镜,眯起狭长的眼眸。
“三天前,彭钰童汇报裁决团空管处在夜间发现一架没有坐标点,没有追踪器名为风暴的隐形载弹战斗机,战斗机从南半球执行部分部起飞,短短二十分钟内抵达北半球s10公路,速度的确跟风暴没什么区别。”
“听说当晚人烟稀少的s10公路燃起熊熊大火,隧道爆炸,战斗机所载几十万发弹药悉数耗尽。”赵渡松了点陈岁安手腕,虚虚握住,如此反复,玩似的继续说:“空管处侦察发现,当时战斗机悬停在距离地面800高空。”
他顿了顿,语气凶狠起来:“空管处还说,有人在那个距离低空跳伞,听说他纵身跃进黑夜里,哪怕有降落伞缓解下降冲击力,也还是在柏油马路滚出十几米远。”
听到这儿,陈岁安蓦地抖了下。
赵渡冷冰冰的,呼吸带着明显的不可遏制的怒气,一字一句往外蹦:“对此,陈部长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感情今天来葬礼,原来是这个原因,原来,来看看你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陈岁安干脆破罐子破摔,作势直起身,在副驾驶位置上将手从赵渡掌中抽走,然后抓住赵渡肩膀,凑得极近,两人鼻尖挨着鼻尖,温热呼吸交替扑面。
“事情发生过程你全都清楚,为什么现在才问我。”他想不明白,但又觉得气势不能落于下风,等了两秒,说:“要是现在才想兴师问罪,晚了!”
“我没想兴师问罪。”赵渡突然出手扣住陈岁安颈脖往自己怀里一带。
两片唇瞬间贴合!
赵渡嘴唇微动,在两人牙齿磕碰动静中含住陈岁安舌尖,“你杀谁我都能兜底,我也不在乎,更不介意你是怎样的人,我只需要你不受伤。”
陈岁安睫羽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