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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吵醒的羊生迷迷瞪瞪寻摸半晌,方寻到声响源头——哦,原来是师妹小鹤的肚子。

嗯?

小鹤的肚子?

小鹤饿了?

羊生霎时清醒。

他在小鹤软乎乎的肚子上摸了摸,一抬头,对上小鹤饿得发绿的眼珠子,登时吓了一跳。

回过神后,他才非常为难的劝说小鹤:“你不要叫了,这深更半夜的,哪儿给你找奶娘呢?”

小鹤盯着他。

羊生:“……”

小鹤继续盯着他。

羊生急得挠头。

他跳下床榻,去找师父:“师父师父,小鹤她饿了!”

可一天道人挂在墙上,跟死人也没差别。

羊生推两把,没推醒,好生气苦:“好哇,深更半夜,撇下两个徒弟,又不知往哪儿偷牛去。”

一天道人躯壳虽在,魂儿却神游出境,不知落在何方。

看看只剩空荡荡肉壳子的师父,再看看嗷嗷待哺的师妹,羊生辛酸得能从胸腔子里舀出两碗血泪来。

没得法,良心不允许羊生对绿眼睛师妹视而不见。

他盯着师妹,幽幽道:“小鹤,你吃鸡腿不吃,我这里还剩个大鸡腿。”

小鹤:“哇哇哇哇!!!”

放什么闲屁,她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让她啃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