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子里坐了五分钟,潭风生心一横,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每靠近一步,心脏都要在心房里跳动个五六下。太过剧烈的心跳,让潭风生有些生理性想呕。
拍了拍胸口,潭风生走到写字楼前面的大花坛坐了下来。
曾几何时,有个人也在他公司楼下这么等过他。
从火烧云等到了太阳下山,一波一波的人从写字楼里走出,一辆一辆的车从地下停车场里涌出来,可都没有他要找的那一个。
赵淳喻的办公室是在五楼?还是十五楼?
潭风生懊恼地皱了皱眉,掏出兜里的烟刚要点上,就走过来了一个保安,义正言辞地道:“花坛附近不能吸烟。要吸烟去那边楼下,有吸烟桶。”
潭风生看了看停车场出口,他要是去那边抽烟,离出口就远了,即使看到了车也不能及时赶过去。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给赵淳喻打电话。
可他不敢。
看见本人,他或许还能鼓起勇气。不看着赵淳喻的表情,他说什么话心里都没底。两人上一通电话他还记得,赵淳喻的声音透过话筒,无论什么语气听起来都带着距离感。
“不抽了。”潭风生把烟塞回烟盒,揣进了兜里。
眼看着就要九点,潭风生还是没发现那个高高壮壮的身影。
就在他要打道回府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他。
“您是潭先生?”
耸拉着肩膀的潭风生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是赵淳喻的同事。
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红黑格子衬衫搭配牛仔裤,背了一个简朴的双肩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