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不近地跟着出租车开回了家,他没敢凑太近,远远地望着潭风生的背影。
潭风生瘦了,人也憔悴了。
赵淳喻坐在昏暗的车里,默默地注视着修长的身影消失在一楼拐角,几分钟以后,家里才亮起了微弱的灯光。
伸出手,远远地摸了一下发亮的窗口,粗长的五指渐渐弯曲,轻轻地握了握。
赵淳喻轻叹道:“小生,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自由了,怎么反而把自己越活越糟糕了?
周二上午,赵淳喻便和孙畅一起出发去了北京。
同一天下午,潭风生在家洗了一个澡,开车去了他一直去的美发店。
“两侧剪短,上面不用剪太多,烫一个纹理,卷不要太密,好打理就行。”
花了一个半小时,再走出理发店时,潭风生已经恢复了六七分的帅气。深棕色头发用发蜡向后抓起,显得整个人锋利又有型。
潭风生又开车去了百货商店,给自己买了一套新衣服。
翻领白色t恤,简单的logo印在胸口,配一条灰色软料的休闲裤。
收拾完毕,潭风生随着下班高峰期的堵车浪潮,开去了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
也许是太过紧张,潭风生每过两分钟就要喝一口水。
平时最讨厌的堵车,此时也变得柔和起来。堵车意味着他可以多磨蹭一会儿时间,也就可以做更充分的心理准备。
可直到车到达了写字楼的楼下,潭风生的心理准备也没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