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安几乎是等模样长大,他只是五官长开了,但还能看出来小时候的影子。
初夏眉心皱得更紧了:“安安,我和你一起去梁州。”
“妈妈,不用的。”岑淮安握住初夏的手,他的手比初夏的手都要大了,在初夏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长成可以保护她的角色了。
“我到了梁州会和老师同学住在考场附近的宾馆里,除了去考场不会再去其他地方,不会遇到那些人。”
“但……”
“就算遇到了。”岑淮安想起来了小时候的情景,脸上露出厌恶:“他们现在也打不过我。”
如果罗家人做什么过分的事,他不介意让他们知道一些什么叫疼。
岑淮安眼里闪过阴鸷,他从里没有忘记过小时候那些难受的记忆,只不过把它们压在了心底而已。
“妈妈,我是高中生了,你要相信我。而且在梁州不仅仅我自己,还有邦哥他们。”
初夏终于被岑淮安劝得打消了去梁州的念头。就像岑淮安说的那样,他是高中生了,她必须要学会放手。
一味牵着孩子的手,怕他们受一点伤害的家长,也会让孩子痛苦。
就如同蒋知仪一样,她现在还不愿意回京城,和家里的关系闹得很僵。
晚上躺在床上,初夏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她又一次翻身的时候,岑峥年伸手搂住了她。
“还在担心?”
“嗯。”
初夏在岑峥年怀里翻了个身,头埋进他怀里说:“你不知道我……就是罗家那些人,以前做过多过分的事情。”
岑峥年的心里蓦地一疼,手轻轻在初夏的头发上抚摸着:“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