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他脚步声一远,楚承寂就把手掌一抛。
随之半颗流光珠翻滚下去,落在地毯上,停在郁杳来脱下的绣鞋边,淡蓝色的光映照出鞋头几支盛开的牡丹。
夜色当中,格外妖冶。
郁杳也已经被放开了。
此时正贴在床角,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因为上辈子楚承寂吐过血,之后每次都会昏迷过去。
所以初见他流血,郁杳给吓着了,以为他又要旧疾复发。只是后来他和居安泰说话,声音那般洪亮,捂着她嘴的力气,也大的惊人,再加上楚承寂盯着她凶狠的眼神……
郁杳便知,他无事。
此番应是真的流个鼻血。
肩膀松快下去的一瞬,楚承寂凝着她不放。
在男人阴沉沉的目光中,郁杳马上又陷入了另一种慌乱,那就是——她把他惹流血了。
楚承寂还很生气!
郁杳又不知所措起来。
眨了眨眼,裹紧被褥,屁股往里面挪了一下,又挪了一下,直到退无可退,紧贴着墙壁。
对视间只剩砰砰的心跳。
“谁教你这些的?”楚承寂问。
郁杳嗫嗫不敢说话。
男人语调低沉“嗯”了一声,催促。
“我、我自己想的。”郁杳眼神躲避,手在里面嗫懦。
“为何?”
“不是你说……只要杳杳的吗?”说着郁杳看他一眼,神色还有些委屈。她鼓了好大勇气,以为楚承寂会喜欢,谁知道他让她闭嘴也就罢了,眼神还这般凶!
早知便不来了,郁杳后悔。
听了这话,楚承寂方想起来下午那场对话——
郁杳:【“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