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狐狸躲进洞里去了。甘斐大喜,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逃脱猎人的追捕了吗?长刀一翻,虎躯一挺,径直抢身而入。
……
茅屋的门被喀喇撞开,蔓芝首先就看到了稻草铺就的床榻上全身赤裸的馨蕾,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别样的煞白,而馨蕾就这样如同一摊软泥似的躺着,两腿被分开,即便是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她也只是微微的一抽搐,再没有任何反应。
“馨蕾,是我,我带人来救你了!”蔓芝心内气苦,她现在无法运用妖力,只能像一个普通妇人一般急往床榻边跑去。
馨蕾的呼吸已经极为微弱了,她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喉咙发出嘶哑干涩的轧叫,听起来像是人类哮喘淤痰的浑浊之音。到得近前,蔓芝才看见馨蕾一丝不挂,身上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两腿之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臊味,半边椒乳不知是被咬啮还是被撕扯得垂挂一旁,却被妖异手法止住了血流,皮下血肉清晰可见,看起来触目惊心。
蔓芝在撷芬庄就与馨蕾交情最好,她们又同时在虻山遭了难,一路扶携相助才逃到了这里,想不到短短几天时日,这馨蕾就被折磨得没了人形,其状之惨远甚于虻山为俘时节。
如果会哭,蔓芝现在一定是泪流满面,可她只能抽着鼻子,两手微颤的捧起馨蕾的头,馨蕾气若游丝的睁开眼,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馨蕾,没事了,没事了。”蔓芝搂起馨蕾,让她绵软无力的靠在自己身上,脸贴着脸,感受着她近乎冰凉的体肤,“知道吗?我逃出去后就喊伏魔道的高手来救你了,还有小姐,小姐也在那里,还记得老蛤蟆吗?他也一起来了……”
屋内轻轻一响,蔓芝愕然止声,循声看去时,便见到双足瘦长,额头高凸的足舞魅从暗影中走出,两手反抄在胸前,一脸阴冷的神情。
“我就一直在奇怪,按说慕萤找的这个地方不错,应该不会是我们自己暴露了行踪。所以我就想,那些伏魔道的到来恐怕是和这里的人有关。果不其然,我们是不是在那天没有发现你?倒让你溜出去通风报信了?”
蔓芝放下馨蕾,当她看到足舞魅时便清楚当下绝无善了之局,她在虻山就见过足舞魅,知道这位异灵军统领的心狠手辣,她并不是个性情刚硬的女妖,不然也不会选择投降虻山,但在经历过这么多悲惨的遭遇之后,她反而变得坚强了,只可惜她现在被封住了妖力,便想殊死一搏也没有办法,只能用凶狠的眼神死死的盯住足舞魅。
“撷芬庄的女奴,我记得你们,说起来,还是我们把你们捉住的,怎么那个时候就知道用身体来换取苟活的机会,现在倒扭扭捏捏起来了?”足舞魅用讥嘲的口吻说道,在弄清楚遭到的袭击是怎么回事之后,他就准备出手了。当然,他出手的对象只是针对茅屋外激战正酣的伏魔道高手们,至于眼前这个始作俑者的小女妖根本就不足挂齿,他只需要轻轻一弹指,就能轻松的沿着这小女妖脸上的创疤彻底分割开她的脑袋。
“来救你的同伴,可以理解,我不怪你。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你为什么喊来的帮手是伏魔道的人?你根本不配做一个妖灵。”足舞魅抬起手,然后就看到蔓芝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豹子一样跳了起来。
没有妖力,可她还有牙齿,就算死,也要在勇敢的战斗中去死,而不是呆若木鸡的任人鱼肉,蔓芝豁出去了,这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彰显,她也知道如此举动不会有任何作用。
足舞魅气定神闲,他有充足的时间来观察在对方扑来的身体上如何切割,他改变主意了,将手指穿入这小女妖的锁骨之间,再经过她的双乳直抵腹下,只凭借她跃来的冲力把她给开膛破肚,说起来,这更像是自己杀了自己,相信在她的五脏肚腑流满一地的时候,她还是能有自己的意识的,她会省悟自己的行为是多么愚蠢的自取其辱。
完美的想法,足舞魅露出一丝狠戾的笑意,他不认为自己有多恶毒,只是残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