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途中,安泽南向二叔请教了《黄泉录》最后一页留空之事。安庆元苦巴着脸告诉他,《黄泉录》一向只有长房嫡系才有资格翻阅,祖宗有训,其它旁系子孙翻阅此书,必定寿元受损。当年曾有不信邪的旁系子孙当众翻阅,但只看了数页,人便急速衰老,最后立毙当场。此事之后,旁系子孙再没人敢越雷池一步。所以对于《黄泉录》留白之页是何意思,安庆元自然不得而知。
安泽南听罢,多少有些明白在他看书时为何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简单来说,这应该是翻阅《黄泉录》的代价。只不过除了安氏长房外,其它人翻阅的代价应该是长房子孙的百倍以上。
想起长房血脉相传的七只妖魔,安泽南很难不把它们和《黄泉录》联想在一起。和《黄泉录》一样,安家祖宗从哪得到这七只上古妖魔也是一个不解之谜,隐隐间,安泽南总感觉两者必有联系。
广场在望,安泽南随二叔入场后,被安排坐在主席上。而其它席位视家族地位而设,近为亲、远为疏。在宴会边缘处则多为女眷,又或未成年的孩子而设,但宴会中却属这些席位最为热闹。
虽然是为安泽南这未来家主摆的洗尘宴,但参加的也非是清一色的安家人。安家在此地开枝散叶,除了直系血缘的安姓族人外,还多了数系旁亲。今晚还宴请了开平镇名绅富翁,连镇长也在被邀请之列,可谓隆重之极。
安泽南一到,便被安庆元领着和各系长辈打招呼,又和镇上的达官贵人打交道。安氏一族成员众多,从事的行业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只是安家人行事低调,在外头名声不显,但在开平镇上却赫赫有名,所以作为未来家主的安泽南,自然是镇上名门极力拉拢示好的对象。
一轮下来,安泽南只觉自己双手快被人摸掉一层皮。
好不容易捱到二叔宣布晚宴开始,安泽南累得像是大战一场。刚夹了几口菜填填已经被饿得慌的肚子,却又被二叔带着往程度轮番敬酒,直让安泽南大呼命苦。他向来不喜这种场面,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弱冠之年便独身离开开平镇。
这次要知道二叔给他准备了这么大一阵仗,打死他也不通知家里,直接回来拿书走人,岂不干净利落。
安泽南不胜酒量,几杯白酒下肚,脸红得像番茄,如果不是他以灵力将酒气暗中逼出,现在估计得直接躺下了。
被二叔领在席间逛得头晕眼花,安泽南却顿觉一股隐晦的气息。
“来来来,这位是三房的庆山七叔,小南快来问好。”二叔热情招呼着。
七叔安庆山留着一对小胡子,长相精明,俨然一付生意人的模样。事实上,安家的药材生意都是这七叔在打理,并且做得有声有色,在家族里的地位不低。话说回来,由安庆元亲自介绍的,又岂会是凡庸之辈。
安泽南恭敬向七叔问好,见未来家主对自己尊敬有加,安庆山老杯大慰,一番寒喧后,又把身后一对青年男女介绍给安泽南认识。
这对男女,女的是安庆山独女,男的却是其女男友,长得倒是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