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豪爽无比的又叫了几十个莺莺燕燕过来彩袖殷勤捧玉钟,楞把‘三江阁’没在陪客的歌妓席卷一空,害的后来的客人怒问跑堂的小二你们三江阁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常凯申则充分展现了一个诗仙该有的风采,一辞新曲酒一杯,饮一杯风雪便口吐一篇‘新作’,酒不过三巡,诗已成百首,字字珠玑,句句华彩,不要说酷嗜诗词的明月奴为之绝倒,歌妓们惊为天人,就连三位同门师兄弟也忍不住狂呼:大师兄,能跟你一个门派实在太有面子啦!
深受打击的象头人最后行酒令都不敢再拿诗文说事了,只说击鼓传花传到谁的手里,谁就得说一个荤故事,要不就得罚一觥酒。但是情况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料,状元郎小小年纪,这方面的造诣却一点不亚于诗词功底,要么不开口,一开口讲出来的荤段子,连他这个自命风流的老色鬼都要在脑海里盘桓再三,方能恍然大悟,拍案叫绝。
丢掉那张皱巴巴的丹书,象头人打了个酒嗝,满怀歉意的对常凯申继续说道:“俊友,今天在你们摩诃无量宫的坊市喝花酒,我很开心也很尽兴,但到底仓促了些,酒色都差了点档次,你等好,再过半个月,雎鸠洲大名鼎鼎的花国魁首‘舞醉仙姬’就要来我们魔笳山欢喜坊挂牌,到时候你务必要赏脸,让我正正经经的尽一次地主之谊!”
“真的假的?”大师兄还没发话呢,祈典却抓耳挠腮坐不住了:“雎鸠洲的‘舞醉仙姬’要到你们魔笳山欢喜坊挂牌接客?”
“哦?法海小友莫非也听说过‘舞醉仙姬’的名声?”黑山老妖眨了眨硕大的象眼:“我们魔笳山跟雎鸠洲大悲寺素有往来,‘舞醉仙姬’去年正好就在大悲寺的坊市挂牌,我们也是托了大悲寺不少关系才说动她点了头。不容易啊!人家嫌东海五屿格局太小,今年本来都打算去东胜神洲发展了。”
“开玩笑!‘舞醉仙姬’的艳名我岂能不知!”祈典激动的一拍桌子:“她的眼光高是出了名的,我们小佛洲只是东海五屿最小的一个洲屿,你们魔笳山能说动她,肯定花了不小的代价吧?”
“是花了不小的代价,不过只要她来,我们不怕蚀本。”
“蚀本?有了这棵摇钱树,你们连本带利至少能赚十倍!”
“你是从哪知道的‘舞醉仙姬’?”宗珩似笑非笑的斜乜了祈典一眼:“眼光够潮啊法海,雎鸠洲距离我们小佛洲可有百万里之遥呢。”
“哈哈,我们的多闻天王想不到也有孤陋寡闻的时候……”祈典心想老子十二年前可是筑基修士燕丹,哪里是你这个四脚书橱能够想象的存在:“法明你不知道,这个‘舞醉仙姬’可不得了哇,她出道至今快三百年了,每年就出来挂牌三天,不多一天也不少一天,据说眼光巨高,性子巨冷,从未就没有人见她笑过!她的艳帜之盛,可说雎鸠洲亘古未有,自打出道的第一天起,就被公推为雎鸠洲第一美人,甚至有很多人认为她就是东海五屿第一美人呢,自发聚集的护花使者云集蚁附,不下三千之数!她的的架子大的你根本无法想象,想请她出来献一支舞就得十万灵砂的缠头,想做她入幕之宾倒是不用给钱,但你得让她看你顺眼,还必须身怀密相!”说到密相,法海同志手舞足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显然琉璃鼋首这个胯下名器给予了他超凡的自信:“嘎嘎!等这个大美人到我们小佛洲来,我说什么也要去会一会的!大师兄,到时候别忘记叫上我!”
“没问题!我也很想瞧瞧,这妞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状元郎心想这个‘舞醉仙姬’是乔布斯穿越的吧,饥饿营销玩的这么熟练,还用冷若冰霜作为炒作卖点,十个男人中倒有九个是贱骨头,她越是这么端着,男人就越是猴急上火。
“不用看都知道,她长得肯定没官人你好看。”一众妓家听祈典说的口沫四溅,心下要多不服气就有多不服气:“还东海五屿第一美人!真是大言不惭!”
“大师兄,我觉得你不应该带法海一起去。”宗珩却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劝告起了常凯申:“法海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仗着琉璃鼋首密相本就骚包的要死,那个‘舞醉仙姬’要是把他列为入幕之宾,这货肯定不管后果操家伙就上……”
状元郎差点没笑死,宗珩说的很对,祈典确实还处于有洞就行、生冷不忌的初级阶段,如果有朝一日能够开悟,就会进入宁吃好桃一口,不碰烂杏一筐的中级阶段,如果祖坟冒烟,福泽深厚,或许能像他一样,领悟出‘每个绝代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操她操的想吐的可怜男人’的终极奥义。
“这个‘舞醉仙姬’贵为东海五屿第一大洲的花国魁首,收面首又只收身怀密相名器之辈,房中术之强可想而知!”宗珩撇了一眼祈典,继续对状元郎说道:“法海他只是一个炼气修士,碰上这样的狠角色,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