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骆梓清去世,邬淮清的妈妈更是视她为第一仇人。
那样一个体面的女人,穿着永远最大方得体,打扮永远精致到挑不出一丝瑕疵,那天却在大院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不顾形象地斥责着祝矜。
两家关系也一夜之间降至冰点。
在众人面前,她却仍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依旧是漂亮又温柔的祝矜,甚至有些没心没肺。
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独身跑到上海时有多难过和不安。
那会儿连祝矜自己也以为,是她害死了骆梓清,尽管邬淮清什么话都没说,她仍旧害怕,他是否会和他妈妈一样,怨恨自己,觉得自己是凶手。
在陌生的城市里,祝矜没有讳疾忌医,她独自去看心理医生,花了好长好长时间终于走出来。
最严重的时候,她甚至害怕雨天,而上海偏偏又是个多雨的城市。
她大学最初的室友认为她不合群,又因着她穿戴不凡,其中一个忌妒心作祟,在学校BBS上匿名造谣她被人包养。
直到某天学校论坛因为网络原因崩溃,所有匿名言论在那两个小时内显示出发帖人的真实学号和姓名。
那天无数人都几近疯掉,尤其是祝矜的室友。大家恍惚发现,散步祝矜谣言的,正是她的那个舍友。
一切显得荒谬。
那两个学期,关于祝矜的各种不好的谣言甚嚣尘上。
但她毫不在意,只是搬了出去住。
这一切,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少女时代的祝矜一路顺风顺水,直到遇到邬淮清。
她的青春始于一场暗恋,她以为注定不见天日。
却没想到,时隔几年,那个人站在她面前,站在瓢泼大雨中,对她说,他喜欢她,只喜欢她,像得病一样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