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亭拒绝了,又代表他不愿去到他这一派。
这一下子可是得罪了他和高庐,也不知阮亭是真蠢还是假蠢?
不过不管怎么样,李春言打消了试探阮亭的念头,既然阮亭不愿,便不值得他浪费心思,“罢了,本官生辰还有几日,现在说这件事为时过早,本官还有事情要处理,先离开了。”
高庐起身作揖:“大人慢走。”
李春言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大步离去。
一群官员跟在他身后,送着他离开,阮亭走在末尾。
被李春言当着翰林院这么多官员的面轻视,高庐一点也不觉得没面子。
李春言越是跋扈嚣张、目中无人,他的好才能凸显出来啊。
总走了李春言,高庐转身看了阮亭一眼,这个年轻人有意思。
换成其他人,断然不会拒绝给他和李春言写贺词,马屁拍好了,才能得上峰的青睐。
阮亭却冒着再一次得罪他和李春言的风险,反其道而行之。
高庐一手负后,“本官也先离开了。”
眼见张学士等人要恭送他,高庐摆摆手,“你们留步,快去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吧。”
出去翰林院,高庐身边的官员道了一句,“大人,那个新科状元看来是个只知死读书的书呆子。”
高庐抚了抚胡子,“未必是个书呆子。”
不该出风头的时候,当然要藏好。
他从来不小瞧那些藏拙之人,也从不张扬嚣张,秋后的蚂蚱活不了太长时间,这才是他逐渐可以与李春言分庭抗礼的原因。
阮亭离开前,张学士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阮亭,官场上哪能独善其身?总要依附一棵苍天大树,有些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阮亭神色依旧,从容出去屋子。
走了几步,不远处摆着的莲花鱼缸,几尾锦鲤突然闹腾起来,拍打着水面,扰乱了一池春水,缸里的水是越来越浑浊了。
李春言贵为首辅,当朝权势第一人,有无数想要攀附他的官员。
高庐是次辅,仅次于李春言,可他当面敢不给高庐一个好脸色。
阮亭当值的这几日,也曾听过一些官员私下里讲过李春言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