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拗的道:“你就算不喜欢我,何必非要和甄玉棠成亲?日后你踏上官场,便知道官场上各个家族的利益盘根错节,她只是个商户女,不能给你任何助力。你应该娶一个能帮到你的夫人。”
阮亭淡声道:“ 在沈小姐心里,我需要依靠裙带关系踏入官场?”
沈念瑜赶紧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亭冷声道:“若我不知上进,无论有多大的权势,都无济于事。况且,甄小姐是商户之女不假,可我也只是秀才郎的儿子,我们家世相当,和她在一起,我很轻松,很高兴,对我来说,这就是最难得的助力。还请沈小姐日后勿要再说这样的话。”
沈念瑜身子一僵,“上一次甄玉棠来到府学,我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今天我又对你说了同样一番话。阮亭,我是为了你着想,你何必这么不领情?”
阮亭眉头微皱,沈念瑜对甄玉棠说过这样的话,为何没听甄玉棠提过?
他是看在沈夫子的面上,才没有对沈念瑜太过疏离。
但沈念瑜敢招惹甄玉棠,他也就不客气了。
阮亭脸色冷下来,“沈小姐与我并无瓜葛,我何必领你的情?沈小姐自诩端庄知礼,甄玉棠马上就是我的夫人,还请沈小姐尊重她,不要再自作主张对她说这样的话。”
说完这话,阮亭未看她一眼,离开府学。
沈念瑜难以置信的盯着阮亭的背影,眼眶红起来,一张脸火辣辣的难堪,阮亭这是在指责她?
她以为,自己有才情,姿容也不错,阮亭应当会喜欢她。
可是,阮亭方才的语气很是冷厉,原来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
沈念瑜对甄玉棠说过这般不堪入耳的话,可甄玉棠从来没在有他耳边提过一句。
若不是沈念瑜今个说漏嘴了,他永远不会知道。
想到这儿,阮亭心头的块垒愈发的沉重。明明此事是因他而起,甄玉棠却不告诉他。
回到阮家,阮亭去甄府,想见甄玉棠一面,却未能见到她。
阿芙脆生生的道:“哥哥,我姐姐去参加赏菊宴了,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阿芙在背诵千字文,阮亭也没急着回去,给她讲起了千字文的内容。
等到午时甄玉棠回来,便看见这样一番场景,阿芙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摆的板板正正,很有兴趣的在听阮亭讲一些古诗的背景和含义。
甄玉棠不由得轻笑一下,她教导阿芙背书,阿芙总是不认真,没想到,她今个这么听话。
甄玉棠走过去,“阿芙,阮亭。”
“姐姐,你回来啦。” 阿芙拉着甄玉棠的手,“我今天会背好多诗。”
甄玉棠夸赞道:“阿芙很厉害,姐姐奖励你出去玩一会儿。”
阿芙欢快的出去屋子,甄玉棠问道:“阮亭,你来可是找我有事?”
阮亭低沉的出声,“甄小姐,沈念瑜曾经对你说过一些过分的话,我向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