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对面坐着的是两位宗亲,年纪长的那一位穿着茄色的蟒袍,已经花白了胡子,他是先帝的叔辈敬亲王,他那一届夺嫡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并没有顺利的参加上夺嫡,但是这也让他顺利的活了下来。
敬亲王又是个长命的,如今是宗亲中,他是身体还硬朗的那些人里年纪最大的了,有辈分在那,大家也都颇为尊重他,虽然还有一位礼亲王是敬亲王的兄长,不过这位礼亲王现在话都说不清了。
另外还有一位年轻些的,那是瑞王,瑞王从小就是先帝党,是先帝的亲弟弟,本来也是个亲王,不过因为女皇登基的时候他横加阻拦,触怒了女皇,所以降了一级算是以儆效尤。
此时这两位王爷的脸色是一个比一个不好,两人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意见之后,还是老成些的敬亲王先开的口:雍王殿下,您残害手足的事
残害手足是真的。雍王笑了笑:能成事业主还要多谢两位皇叔帮忙来着。
雍王说这话的口气十足的像极了在论功行赏似的,却听得敬亲王心惊胆战,他明白这小子是在告诉他当初的事,他也别想独善其身。
是是是,只是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说您残害手足,而如今陛下又给公主赐婚敬亲王犹豫道。
所以说弹劾我的人就是公主。宸王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一样,就这举重若轻的态度和语言,却听得两位王爷心惊肉跳。
是她?何以见得?瑞王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
你们看母皇这个赐婚的安排得利的是谁啊?雍王徐徐善诱。
是公主。瑞王不确定的说道。
对,就是她。赐婚那不过就是一个媒介,是女皇自愿将自己的母家和她绑在一起,可见这是她立了大功了,可还有什么无声无息的功劳能比拿出我残害兄弟的证据更大的?雍王笑道。
这二人又是互相看了一眼,但这回相顾无言,但是都在彼此眼底看到了慌乱,他们为了能从女皇那里抢回宗室流失的权利,可都支持了雍王。
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我就是这么干了,太宁若真有心这事已久,那是瞒不住她的。雍王道,他却丝毫不乱,依旧理智的抽丝剥茧。
那这事儿究竟影响到殿下多少?瑞王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