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神不置可否，突然又问向徐晚娘：“女人，如果换做是你，你愿意吗？”

“愿意。”徐晚娘轻轻一笑，没有丝毫迟疑地回道，同时玉手和陈勾五指紧扣。

“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听到了他的答案。”

“我爱他，与冬雷无关，与夏雪无关，与天地都无关，甚至……与他也无关。”

话音落下，兽神陷入沉默，许久之后才幽幽说道：“原本我以为天地之大，没人配和我做朋友，现在你算一个。

当年，我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她想要我死，只要她一句话就足够了。但在她心中，世间苍生，天命造化，比什么都重要，她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信我。

不过和你相比，她至少是因我而死，而你呢？”

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在心中憋闷太久之后，终于找到了同类而倾诉。

徐晚娘莞尔：“我们的确不一样，玲珑巫女是为天下人而背弃了你，而公子却会为我而放弃天下人。”

她的语气很自信，神态从容淡雅。

陈勾或许不会为她而死，但如果要在所谓苍生和她之间做选择，她确信陈勾肯定会和玲珑的决定截然不同。

这一次，兽神陷入更长的沉默。

陈勾嘴角弯起，已经可以想象到兽神遭受了一万点暴击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许久许久以后，镇魔古洞内才有重新传出兽神的声音。

“玲珑……”

他先是语气复杂的喃喃了一声，而后幽幽说道：“如果你真能让我再见到玲珑，我答应你，前提是你能在八荒火龙大阵中坚持半炷香的时间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