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喝完我都开始掉头发了。”
不少酒客面色大变,将信将疑地盯着场上二人,表情阴晴不定。
‘糟了,人都怕死,这虚无缥缈的折寿之说又该怎么反驳。’
沈轻寒秀眉深蹙,忧心忡忡地望向顾青背影。
积销毁骨,众口铄金,人心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她们辛苦建立的民望顷刻间便会倾覆。
“空口白牙,你说有就有吗?”顾青怎么看都有些色厉内荏。
“我这苦命的徒儿便是明证,这巫毒草本就是塞外药材,而我这徒儿是我在塞外收养的孤儿,天生对巫毒草反应激烈,这次竟是没挺过来。”
“这面色漆黑,七窍流血正是巫毒草毒发的症状!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顾青不禁语塞,倒不是被对方这面面俱到的诡计逼得词穷。
她只是感叹对方竟随意就牺牲一条人命,只为了编造这么一个蹩脚的谎言。
“按老头你的说法,这巫毒草应该是很常见之物吧。否则我这酒岂不是卖亏了。”
“它在塞外却是不少见。”
“可在座之人走南闯北的也不少,为何就从未有人听过呢?”顾青扫了眼众人,不少理智的酒客瞬间冷静了下来,默默在心中开始盘算。
“也许只是凑巧没人听说过罢了,你不要妄想巧言令色给自己脱罪!”轮到老头表演色厉内荏。
“再说这面色漆黑,七窍流血,就我所知至少有十余种毒药死状如此,而且它们各自还有别的症状,我倒是可以帮你看看,你这个徒弟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你休想玷污我徒弟的尸体!”完颜晃张开手,慌张地拦在尸体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