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勉强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石室中的法术撤去, 光晕和影像消失，顿时就变得昏暗起来。玄素看到石室外面的内广场上灯烛还是亮着的，光晕浅淡的散逸过来, 顿时松开了天帝的衣襟，往外走去。

天帝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眸光沉了沉，随即轻笑跟了上去。

玄素一直走到了山洞外，整个起源之地破败荒废，实在称不上风景尚可，她看了一眼就觉得辣眼睛，想离开了。

身后天帝已经跟出来了，玄素于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所以你是一体双神魂, 那个时候在人间。弈生……是你其中一个神魂？”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她二十年前陷入了一个逻辑死循环。正常的神仙只可能有一道神魂，谁能想到天帝居然是双神魂？

所以当年在人间的是他, 在天庭的也是他。

天帝轻轻点头，轻声道：“那时候去十八层地狱, 神魂受了伤, 其中一道神魂随你卷入了昆仑镜。此事重大，当时便封锁了消息。”

神魂丢了，确实太过重大, 没道理不封锁消息。玄素原本还气他二十年前不坦言相告，如今倒是气消了些。人家毕竟也没做错什么。

凡扯上神魂都是大事，闹得大家都知道才是有问题。

不过，玄素突然想到了什么，扯着天帝的衣襟逼问：“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天帝低头看她，轻声回答：“如果我告诉你，是在你离开天庭、回归冥界之后，我才恢复的记忆。你相信吗99Z.L？”

玄素的表情证明她不相信。

天帝叹道：“在那之前唤醒神魂期间，断断续续的看到过一些记忆。直到最后收回神魂并融合之后，才想起来所有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