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翎对她那些年,自己没来得及参与的岁月,格外有兴致。
黎青见他想听,便与他说起当年趣事。
说他嘴刁,已然是客气,在黎青看来,那人对这些无所谓的事情,要求简直高到吹毛求疵的程度。像极了她一位故友,即穆青霜已仙去的师尊,肖靖知。
比如酿酒,都是果子,他必须只要一个品种,生长在特定地域,还得在特定时节给摘下来。大言不惭说她山上水土好,灵泉滋养出来的果子,酿酒品质最佳。
换个地方,哪怕同样品种,味道都不相同。
黎青连米酒和果酒都分不清楚,对这种论调,自是十分无语。在她看来,修真人士早就应辟谷,哪能为了口腹之欲,如此浪费精力。
也就青霜那傻小子听他摆布,要哪儿的果子便去哪儿摘,要子时摘绝不会等到晌午。
本来,他爱怎得挑剔,也不关黎青的事。可他偏生喜爱黎青山后果子酿的酒。
百年如一日的钟爱,直到陨落仙去,都没有其他代替品。
黎青抗议多次,他们师徒每年都会为了摘她山上的果子,破她阵法。她并不稀罕山后面那排果树,只是自家山下布好阵法,别人说破就破,如出入无人之境。
她觉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于是,向来只认修炼才是正途的人,被迫也开始钻研阵法。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那精进速度,连穆青霜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