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低沉的嗓音自四面八方而来,虽然祂现在暂时不能离开秋玹的空间降临小世界,但单凭秋玹一直以来不断通过噩梦力量传过来的联系,已足够侵蚀这具身躯的大半。
“崽种,没想到吧!”
逐渐被噩梦迷雾笼罩的大厅深处,梦魇放声大笑。“被‘一条狗’困住的感受怎么样啊?你他妈就活该被别人搞我告诉你!”
赵以归的整个人已经逐渐被笼罩在了紫黑迷雾里,他喉口低低滚出沉吟,似是痛苦到极致的模样。听闻了这话后,虽然旁人已经无法分辨其中的情绪,但依然能够清晰从语气中感受到毛骨悚然的阴怒。
“好,好,梦魇……”
“我记住你了。”
“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秋玹抱着手臂在旁边凉凉接口,余光瞥到一个身形试图摇着轮椅靠过来,为了防止在场剩下两个支配者查出端倪,硬生生装着没看到。只是抬起短刀,落井下石那样裹挟着亡灵死气与厄尔庇斯病毒往赵以归身上扎了数十刀。
扎完了,她反手掏出一枚十字,十字上沾染着有些干涸了的血迹。
琪拉雅察觉到同类的气息,往那血迹上瞄了几眼,但由于现在有梦魇在场,所以没有人会想到这血其实是之前黑暗留下来的。
“你走什么走呀。”秋玹抬起沾着血的十字,十分有闲心朝着被各种天灾能力吞噬的赵以归笑了下,“来都来了,不得带点特产再回去?”
听到这里,赵以归反而情绪平复下来。他整个人笼在雾霭最中心的噩梦里,每次开口说话都跟漏气似的往外喷黑雾,偏偏还有心情在那笑嘻嘻。
“你是想再杀我一次。”他这样说着,“那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