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锯抬起被狰狞困兽口罩遮蔽住的半脸,隔着中间的空隙,朝白亦露出一个堪称可怖的撕裂笑容来。“更何况,我可从来没说答应你什么。”
他绕着手臂突然开始以一种相反方向在空中震荡,感受到束缚在肩上的钢铁压迫力道渐渐减轻,宋双却一点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一下子惨白了面孔。
“你、你要干什么?!不、不……!”
砰的一声,格外响亮的砸地声当着白亦青白的脸色响彻在所有人耳边。这一回,宋双甚至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无数瘦骨嶙峋的手掌仿佛早有等待将他拉下,但光是看自那些手臂伸出之前就已经流淌在地上的血迹,无不在说明着钢链砸地的那一击用了多少力道。
顷刻之间,宋双惨白失血的面部被深深埋葬在泥土底下,无数手掌也如同来时那样悄然退去。链锯人重新将钢链绕在手臂间,目不斜视朝着路上走去。
“不管你是谁,只要你也讨厌蓝河,我们就是好朋友。”
雅站在一边将所有经过收入眼底,即使自己在链锯这里同样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她看上去快活极了。“没想到吧白亦,看起来你那招不好使了,啊?你也有今天,呵。”
其他不存在什么个人恩怨的人现在当然也不会站在孤身一人的白亦这边,只看了几眼之后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白亦跨步远远离开那片邪门的玫瑰园,他垂下眼睑,突然沉沉看了一眼仅存到现在的所有同行背影。那眼神晦涩不明,半晌之后又恢复正常。
……
秋玹单手提着那个突然跟个猴子一样窜到她面前的人,那人身上穿着圣迦南统一的病人束缚衣,一双硕大到几乎脱相的眼睛直直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