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一任的新娘。”女人高高反折在躯干后面像是一只巨型蜘蛛的身体动了动,在棺盖上发出一阵淅索的摩擦声。“你很怨恨吧。为什么偏偏是我被选中了?你经常这么想吧。”
这句话里包含着几个信息。
首先,“新娘”这玩意竟然是按“继任”的说法来传承的,秋玹现在不知道她是代替了左岚还是江岚景的身份成为“新娘”,但由此看来这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也还好吧。”她只能含糊回答,毕竟眼前的这邪神摆明了拿着一副“只要你说你好恨我就帮你复仇然后复仇完了你就只能把灵魂给我了”之类的恶魔契约剧本,她也说不好哪句话莫名就惹了女人不痛快。
“你不恨吗?”
蹲在棺材上的女人歪了歪头,这一次,从她喉管里清晰听见振动发出的“咯咯咯咯”声。虽然被她捏在手里的剥皮老鼠还在兢兢业业地说着人话,但秋玹已经被她“咯”得开始头皮发麻起来。
“我不恨。”
咯吱一声。
老鼠被捏死了。
秋玹:老—————鼠——————
她刷的后退一步避开从女人手心里喷溅而出的血液,正想着要不自己还是按照她的剧本往下走说一句“我好恨”吧,就看见女人慢慢悠悠地将手心里通红的尸体随手一扔,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只新的剥皮老鼠来。
“你手里没血。”尖利指甲轻蹭着一刮,那只新上任的老鼠就又兢兢业业地替身后的邪神说着话。“你当真是不恨……呵呵呵,那我也随便你,反正我给过你机会了。”
她怎么那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