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从他们身上的衣裳可看出,是黑纹袖边的堂衣,都是戒律堂一等一高修为的师兄们。辉辰当即心下便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但是另一方面心间却又在猜测,莫非是容承当真犯了错?
“请容师弟与素心师妹随我等走一趟戒律堂,长老们有请。”
辉辰心下一紧,素心也在里头。他正想往回走,也一并跟过去之时,其中一名戒律堂的师兄却将他拦下,“长老有令,只请两位师弟师妹,你且候着。去牙岭子看看,那边好像着火了。”
辉辰不得已,握紧了拳头,狠狠咬了咬后槽牙,望着已然被携带远走的两人,奋力转身就提起真气纵身朝牙岭奔去。众多画面从他脑海中一一略过,有善语与他耳语之时的画面,也有素心顾盼浅笑的模样,更有容承看素心时眼神发光的神情。
那日,善语与他所言,“你不是好奇,我给你的是什么药吗?试炼场上,你没有给他用,没有料到,他却给你下毒了吧?嘿,说不定,你是能赢他的,世上所有的事情,又有哪一样是有绝对公平的?”
辉辰心下一惊,他本对容承是否真的对自己下毒了,还是持着怀疑态度的。他太强了,即便不下毒也是能赢自己。但是,万一他真的是怕自己赢了去而做的万全之策……
善语进一步说:“可惜了,若是那日你将那药用了。场上,你不止会收获素心的芳心。你还能将容承从万众瞩目的位置上拉下来。可惜,那个机会你失去了。”
辉辰袖中的指骨都捏得发白了,既有被人小瞧的难堪,又有一丝后悔之心,尤其当他想起容承看着素心时的眼神。“你究竟给我的是什么药?”
“不过是将一切掩饰都打回原型的药罢了。只需拔开那个塞子,你就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她娓娓道来的声音,竟是多了一丝蛊惑。
在飞驰中的辉辰,想起那日善语告知的画面后,脸色有些扭曲,他奋力将手上的瓶子往山底扔去,在空中急速下降的瓶子,却是一个早已空了的瓶子。
而白芷那厢本瘫在地上之时,在那几名戒律堂的弟子进来之前,容承忽而用脚尖踹了踹她,激得她一下便坐了起来,有话能不能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