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雪青费劲千辛万苦,刚从层层叠叠倒伏着的傀虚身下,把自家可怜被压成肉饼的师弟扒拉出来。
“师弟呀,你没事吧?”看着昏迷过去的喻听风,捏虎口,掐人中这些招式她齐齐用上,终于在她准备动用扇耳光这种极端的唤醒方式前,喻听风悠悠地醒来了。
“师姐,我没事。”脸色惨白的喻听风嘴角微微提起,朝她摇了摇头,配上他这张俊脸,犹如一朵我见犹怜的小白花,真真让人心疼。
细微的蛋壳破裂声传来,江雪青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设置的蛋型冰罩在傀虚不间断的攻击下,一道狭长的裂缝还在不断蜿蜒扩大。
“保护罩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把人扶起,江雪青将问天剑一横,巨大的冰罩应声破裂,炸裂的冰块四散飞溅,刺入周围环绕的傀虚眉心。
“师姐,丁伯被他们关在那边屋子里。”
顺着喻听风的指引,江雪青飞身跃入那间屋子,然后反身将房中那张八仙桌踢过去顶住房门,为解救丁伯争取时间。
屋子很大,进门是一个宽阔的客厅,摆着几十把椅子,顺着客厅往里走,左右两边各有一条长廊。
遵循男左女右的传统,江雪青毫不犹豫地拐进了右边的长廊。沿着长廊七拐八拐走了一段时间,两人终于停在了一间阴森的房间里。
屋内,四排高大的架子靠墙而立,颜色古怪的透明瓶罐杂乱的堆满了两个架子,另外两个架子上,一个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和竹简,另一个则放了些稀奇古怪的武器。
屋子正中央架了一口大锅,熊熊大火煮得锅里漆黑腥臭的液体咕噜翻滚着,而丁伯脸色通红的泡在锅里,脖子之下的皮肤,隐隐泛着不详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