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嗅到这个味道,就有泪水顺着崧岚的嘴角流下来。
她擦了擦嘴角,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板蓝根叶子,揉的碎碎的敷在了它的鸡屁股上。
那锦鸡见她行云流水一番动作,脸上先是浮起几分惊恐,随后热泪盈眶,似乎还在忍受着什么。
刚包扎好打了一个精美的结,它咯咯两声便一溜烟跑了,头都不带回。
好家伙,这河狸吗?这不河狸。
不觉间太阳落入西山,胭脂色的晚霞浮在云霄。
云褐早已结束他的任务,饶有兴味的躺在树干上看崧岚给飞鸟们包扎。
一会儿指指这个,一会儿点点那个,他还美其名曰:在道德制高点上的指指点点。
呵,碍手碍脚的洛云褐,崧岚暗自念叨,等学些本领就离开这个碎嘴的男人,实现自己的自由。
山谷也基本回归了以往生机勃勃的模样,剩下的就交由时间,毕竟时间才是世间最好的良药。洛云褐满意的点点头,欲带崧岚回山顶休息。
然今日灵力损耗太多,崧岚维持的人形都有些恍惚,加之山巅居所已经被完全破坏,着实懒得回去,干脆原地变回一株板蓝根扎进了土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惬意。
洛云褐见她如此疲惫,便没有强求她回山顶,想只是在谷底呆一夜,倒也无妨。今夜他便先去整修一番,明日再带她上去。
崧岚累极,支撑不住,敷衍的嗯了两声,上眼皮和下眼皮打了会子架,便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一夜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