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愿意和她一起找萌橦,她自然是很乐意,毕竟胡襄城内人生地不熟的,有个认路的人益处很大。
两人回宫中来,江月白吩咐备了马车,简单带上几个随侍,就准备出宫。
临江听到信儿赶过来,怎么都不同意。
“主子,您眼睛不便,身上又有伤,即是寻人,免不得会遇上几个不要命的,依属下看,您还是先歇着,这找人的事儿,还是属下去办罢。”
江月白说,“孤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临江差点急的跳脚,碍于君后就在旁边站着,只得心一横,“那至少把沈知兴他们带着,万一发生什么事,他能给我飞鸽传书,也好支援。”
江月白说好。
秦楚也觉得这样安排妥帖,就没说什么。
一切安排妥当,秦楚和江月白坐着马车,走陆路往寒山古寺去。
路上枯木逢春发出鹅黄嫩芽,野花开的肆无忌惮,如果秦楚不是心里揣着事儿,这满幅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景致,能让她开怀好些天。
秦楚没有心思看,至于江月白,又看不见,这路上的好风光倒是白白辜负了。
寒山古寺隐在尽是悬崖峭壁的山顶,马车到了山脚下,就只能弃车徒行。
秦楚扶着江月白从马车上下来,抬头往山顶看一眼,叹声,“你不要太勉强,我瞧着这不是个长受香火供奉之地,荒凉的很。”
他说是,回握她的手,握的紧紧的,“你担心我,我很高兴,可是阿楚,我不想再把你一个人丢在危险重重里头,往后无论去哪里,都带上我,我改的很好的,关键时候很好用,所以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秦楚语塞,干脆随他去,提起裙摆左右一对,高高系起来便于走路,拉着江月白爬上了蜿蜒曲折的山道。
山势抖,爬起来分外吃力,她爬了一阵儿,满头大汗,心中腹诽:建造寒山古寺的和尚一定是脑子不好使,才会把庙宇建在山尖尖顶上。
她抱怨,“寺里的和尚们真是聪明,这要是遇上雷雨天,可方便三花聚顶原地飞升了。”
江月白嘴角上扬,“你说的是。”
他喜欢她损起来说话的模样,明明是风趣的很,偏是一副正正经经的模样。
其实寒山古寺没有和尚在此修行,只住着两个道士。
他们费了半天功夫,才爬到半山腰,江月白往前走几步,丝毫不顾及身份,拿袖子把一块大青石擦干净,唤她过去坐。
“歇会儿罢,爬到山顶尚需费些功夫。”
她看着江月白细汗如雨的脸,让他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