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那场大战后,整个三界海晏河清,谢衍作为唯一的神君更是无可匹敌,又有什么能伤得了他?
璀错思衬着,他自个儿也必然是不知道的——不然他也不必寻前尘镜。
而她思来想去,整个三界敬他畏他,就连天宫也仍要仰仗着他,自然是打心底里不愿神君有恙的。有这个胆量伤他,且又伤得了他的,估摸着还得是那虚无缥缈的“天道”。
“我给你出个主意,”谢衍出声打断她的思索,吊儿郎当道:“你若是不愿随我回神域,也不愿折损自己,就只能对我动手了。运气好些,能杀得了我,我涅槃过后,便不会记得你。”
他话里带着两分真诚,偏偏态度又玩笑得很,似真似假的叫璀错听不明白,“赌一把?”
璀错竟当真权衡了一会儿,问道:“你能不还手么?”
谢衍笑得很慷慨,“不能。”
璀错清了清嗓子,“我想了想,神域也还不错。里头定然灵力充沛得很,有利于修行。”
谢衍瞥她一眼,“你那道,修不修的也没什么。”
璀错岔开话题,同他商议了一会儿何时去阴都云云。说着说着,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浑身上下摸了一遍,紧跟着又去摸谢衍身上。
谢衍挑眉,任她上上下下摸了一遍,见她还打算伸手进他里衣里,方及时抓住她手腕,无奈问道:“找什么?”
璀错头一回慌了神儿,问他道:“司命给我那块玉玦,你瞧见了么?去东南宫前还好生生在我身上,怎么突然不见了?”
谢衍沉吟片刻,“玉玦系在你身上,不会轻易掉了,虽你仙力被隐,但若是有人近你身,我也会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