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甩袖子离开,大堂内一是寂静。
符晏批完了手上自顾妄开始说话就看文书,合起来扔到一边,才对他们三人说:“诸位请起。”
另外又看着白无说:“顾妄年轻气盛,我是长辈,不该如此。他师尊昏迷不醒,心中担忧急躁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和一个晚辈计较。”
白无不敢放松,“夫人贤明。”
符晏抬手止住了他继续夸赞,说:“顾妄这样出去,我担心有和上次一样不告而别,白护法帮我和他师尊看着他吧,若是去哪里,不必阻拦,只要别让他以身涉险就好。”
白无能说什么,他只能称是。心里又怎么不明白,是他刚刚的表现让符晏心中不忿,要将顾妄和他一起赶出去了。
其他人怎么看已经不重要了,等几人出去,符晏拿出谢镜湖给她的镜子,两人隔着镜子交流了及句。
谢镜湖:“……看来你没有成功说服顾妄。”
符晏看起来并不是很意外:“总不能每次都成功。但是没关系,我也不需时时刻刻都站在我这边,毕竟权力的味道那么诱人,谁也不想放弃。”
另一边的谢镜湖也感叹:“是啊,权力的滋味谁尝了,都不愿意放下啊。你只是手中握了一只朱笔,便可决定诸多生灵的命运,”
符晏也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笔上,笔尖的朱砂殷弘如血,“谁说不是呢?”
谢镜湖说了几句便谈起正事:“想好九月十七以什么名义将光明宫之人都召回了吗?”
“没想到。”符晏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地说,“也许现在这样也挺好?”
“我儿子总是会醒来地。”
“醒来之前这里由我一个人说了算。”
符晏光彩照人的脸庞在镜子里面清清楚楚,谢镜湖看着她,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又听符晏说:“而且,我也可以像他一样,养着美丽的金丝雀,不许它跑,不许它看别的鸟儿,对不对?”
谢镜湖冷了脸,并不相信这么快她就没有了一丝夫妻情谊,但是想到权力的滋味,却又没有那么确定了。
还是符晏先开了口:“好啦,我开玩笑的,我那么喜欢先生,怎么会这样做呢。倒是前辈,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先生醒过来啊?我带他去找您,还是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