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浔昭一脸问号地不明白,听望舒说,浔昭后来在掌枢神殿破口大骂无量天道,有了天帝不用居然还压榨他这个小小星君。
望舒自然乐见其成,以至于半年过去,依旧对损浔昭乐此不疲。
雕花窗被一只染了丹蔻的手推开,窗外阳光正好,斜斜撒下光辉。
软烟罗织锦裙的女子膝上躺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琉璃灵猫,她一手掩唇,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杏眸迷蒙地望着玄光镜另一端。
“嗯。然后呢?”
镜中的圆脸姑娘手指直接戳在镜面上,恨不得能穿过去点在花微杏的头上。
“盛璇光又折腾你了?这可都半下午了,你们可要收敛一点啊喂!”
花微杏乜了她一眼,顺着猫儿的脊背抚摸,没好气地道,“瞎说什么呢,春困罢了。这几日玉山连着阴了好几天,昨日才下雨,我骨头都要酥了。”
“说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再来一次,一起喝点酒呗!顺带着,给我带点儿东西解解闷。”
望舒哼了一声,显然很不情愿的样子。
“你们二人世界过得多好,要我和浔昭去做什么!更别说那家伙每去一次,回来就把我的酒喝光,还在神殿外头直接睡过去,让我和垂阳好一通兵荒马乱。”
“总归还是九重天上太过安宁,不然紫微星君怎么能有空四处闲逛还成天地酗酒!”
每次说到这些,花微杏总要心虚。毕竟她深知浔昭盼着解脱盼了多久,结果被盛璇光一通操作,还得继续无岁月地操劳下去,道一声人间惨剧都不为过了。
“行了行了,你好不容易有功夫和我聊天,别提那个倒霉鬼了。”
“喏,来说说吧,盛璇光去做什么了?”
提及消失不见的盛璇光,花微杏的脸就有些僵了,正巧她听见些许声响,抬手挥散了面前的玄光镜,抱着猫儿探出半个身子去,正对上外头提着两条鱼缓步而来的公子。
他一袭白衣,其上绣着丛丛兰花,银冠束发,面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见得她这般举动,无奈地摇了摇头,仔细吩咐。
“你小心着些,要是受了寒,可没地方去请大夫。”
“这不是有你嘛,大名鼎鼎的判官大人,还有什么不会的?”
盛璇光被夸得心虚,轻咳几声便提起手中的鱼,炫耀似的晃了晃。
“从外头钓的鱼,今晚给你做红烧鱼!”
“好!”
花微杏灵动地笑着,怀里的猫儿似乎感觉到什么,扑腾着小短腿跳进了室内,她却扶着窗叶,绣鞋一蹬窗棂便径直跳了下来。
那白衣公子忙上前去接,姑娘便犹如穿花蝴蝶一般跌入他的臂弯,一点都未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反倒兴奋至极地扯着他的袖子往厨房走。
两人搂搂抱抱身形重叠,行路自然是踉踉跄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