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则用各种贝类串起来的帘子装饰,其后还有一层纯白色的薄纱,落下来时便朦朦胧胧,颇有几分意境。
垂阳进了左边,花微杏则踏进了右边。
一番洗漱后,花微杏斟酌再三,换了一件白色的上襦搭了件浅蓝色的蝴蝶长裙,罩衫则是绣有蓝色云纹团的白色,是天空一般的颜色。
昨日里发上的装饰拆了下来,长发亦是披散在脑后。她并不会多繁复的发式,也没有垂阳那般巧手,瞪着铜镜里那个模糊的人影许久,最终还是捡了根素银蝴蝶簪将头发挽起来,多余的则抽了根浅蓝色的绸带在背部束起,免得随着动作乱开。
妆到底还是没上的,说是自持美貌也没错。
毕竟需要她上妆的时候少之又少,除却前头为了引玉面郎君出来,专门隆重打扮了一次,之前哪怕南海办宴会,她也照样穿着往日衣裙,面上素净地去。
不过经常被望舒嫌弃一点也不像就是了。
想起多年好友,花微杏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杏眸水润,眉眼弯弯,两颊显出一个可爱的酒窝来。
离开九重天半年,也不知道望舒过得怎么样,没有她一起唠八卦嗑瓜子,估计闲的没事干了吧。
这样想着,花微杏便将那层白纱撩起,一只手复又分开帘子,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
垂阳早已收拾妥当,甚至将接下来要用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如今正端坐在桌前望着掌心中安静躺着的白玉莲花。
“姑娘。”
花微杏点点头,也走到桌边,双手撑在桌上,低头看那毫无灵光宝气的白玉莲花。
它实在普通至极,就连雕刻手段都不是十分高明,许多棱角都带着生硬的转折。花瓣锋利,一不小心,便是割破手都是有可能的。
她捻起白玉莲花,指尖便不其然被划了一道,殷红的血留了一线在花瓣上,显得十分明显。
花微杏也不在意,将它放回垂阳手里,示意她开始。
垂阳将白玉莲花放在铜镜前,右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仙力运转间,周身便有层蒙蒙的白光,衬着她温和的眉目,便有点像南海那些不理世俗的神仙了。
花微杏撑着腮斜着眼瞧那铜镜,等着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里面。
然而垂阳不间断地念了一盏茶,却依旧无事发生。
似乎是终于确定了自己难以驱使这件法宝,垂阳愧疚地望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花微杏。
“怎么,是术法失灵了,还是别的问题?”
垂阳仔细回想了一下,又探出自己的仙力与白玉莲花相接,不出意外地受到了阻碍。于是她面上不由自主地带了些奇怪,惹来花微杏奇怪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