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离渊温和地笑了笑,“没事,就是想要麻烦你带我去见见陈铜板。”说完这句话,歧离渊的手心一个翻转,亮出了一块亮晃晃的银子。
男人一叠声答应,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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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名字和陈铜板不遑多让,大概是邻居两家的父亲都心心念念要发大财,一个志气小点,给自己儿子取个名字叫做铜板,另一个志气大点,为人也直接,干脆给自己儿子取名叫做有钱。
他叫赵有钱。
当然,赵有钱并没有钱,不然也不会看见一块银两就双眼放光。
很显然,赵有钱对于自己的这份意外之财保有极大的敬畏之心,一路上都叭叭叭说个不停,就差把自己和陈铜板的祖宗十八代扒个干净了。
歧离渊已然不耐。
等赵有钱将他带到陈铜板门口,立马告别,“谢谢了。”
赵有钱敲了门,点头哈腰,“不用谢不用谢,这只是小事情。”
殿春看着他油光发亮的发顶,突然有些明白了歧离渊的心情。
院门之内传出了一道女人声音,“谁呀?”后一句就凶悍了几分,“死鬼,还不快去开门!”
过了一会,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殿春松了一口气,陈铜板还是一个全乎人。只不过右眼青一块,左脸肿一团,他老婆的确彪悍。
陈铜板也的的确确是上元节的时候递给她花灯的那个摊主。不过和那一日相比,陈铜板的眼中恢复了神采,不再呆滞木愣而死气沉沉。
陈铜板奇怪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和周遭景色格格不入的人,迟疑道,“……你们找谁?”
身后探出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说起话来粗声粗气的,“你们是什么人?”
歧离渊笑着将一个布兜子从袖中取出,“上元节那日平白收了先生许多盏花灯,第二日想要送钱给先生,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先生身影。向旁人打听了打听,一路寻了过来。”
陈铜板对那几日的记忆并不清晰,闻言挠了挠自己后脑勺,面露迷茫。
反而是他的老婆先反应了过来,一张满是横肉的脸上堆上了笑容,“哦哦哦!快些进来,别嫌弃啊!”那一双被肉挤的眯缝的眼睛里闪烁着几个字。
有钱!善人!
歧离渊迈进院中。并没有坐在陈铜板拉出来的椅子上,直接开口问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麻烦麻烦先生。”
陈铜板被歧离渊一口一个“先生”叫的满脸通红,心中的虚荣心像吹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连连点头,文绉绉来了两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女人瞪他一眼,又笑着和歧离渊和殿春说,“那我去给两位道长打杯水来。”
陈铜板想了想,才开始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