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有想听的意思,冯晓玉开口道:“这个秘密是有关这个案子的。”她随手拔起身边的一棵草,捏在手里玩,“你不觉得对待这个案子时花猫的表现尤为积极吗?”
见章婵依然没有互动的意思,冯晓玉自顾自地说起来,“花猫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全在他是‘佛手’里的一员。他有条件改变一些事情,却因为时间、证据一类的问题而无能为力。他爸因此看不起他,已经很久不跟他说话了。”
“和他爷爷的死有关吗?”章婵记得这件事情。
“是。他的爷爷被枪毙了,罪名是‘杀人犯’。”
见章婵看了自己一眼,冯晓玉挑挑眉笑回:“花猫的爷爷身上背着罪名,他却成了一名警察……是不是很意外。”
章婵不觉得,她神情淡淡,“这就是佟轩能够让我参加入警考试的原因吗?你们‘佛手’没有连带关系,也不在乎一个人曾经的身份。”
冯晓玉盘腿坐着,“是啊。这就是‘佛手’,也是轩哥和我们喜欢它的原因。”
“花猫的爷爷没有杀人对吗?”
“或许吧。”冯晓玉回得没有底气。
章婵冷笑,“连你们也不相信。”
摇摇头,冯晓玉解释,“有些事情并不是所有人相信就是真的,也不是所有人相信就能改变什么。法律讲究证据,我们需要用证据来说话才行。即使大家都说他爷爷不是凶手,那又如何?他被判死刑就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他杀人了。”
“花猫敌对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是。她觉得你在逍遥法外,另外一个人却要替你承担罪行。他将你想象成了迫害他爷爷的凶手,所以一直对你有意见。”
章婵颔首,“他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什么也没做过。”
“你真的什么也没做吗?”
“……”
“六年前的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顿了顿,章婵没有直面回答,她只是说:“人只有一次活着的机会,也总会有面对你死我活的时候。人性面前,许多选择都是身不由己。没有谁会真正无畏地面对死亡,也没有谁会天生喜欢杀.戮,只是被逼到了一定的地步,才会开始第一次的错误。有人悬崖勒马,就此止步。有人……为了活下去,根本不会在乎选择了什么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