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还没用吧?”想了想,她又不放心地回头问了句。
“刚送来,还不曾用过。”云渺渺嘬着碗里的排骨汤,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只这一眼,霓旌总觉得她像是在等她过来收了这些药似的。
瞧着傻乎乎的,应当不会这般警觉才是。
如此想着,她将心咽回了肚子里,又往那碗里添几筷子别的菜。
“魂胎不好养,不过能吃是福,白胖些总归错不了。一会儿吃完饭,将安胎药也喝了。”
说着,她从另一只食盒里捞出了一碗黑糊糊的汤药,与前几日喝的如出一辙。
云渺渺舀汤的手瞬间顿住,对排骨汤的兴致,转眼都烟消云散了。
“又要喝?”
霓旌一本正经地同她讲道理:“这安胎药需每隔一日服一帖,七帖之后才能发挥药效,这是第四帖,不可耽误。”
闻到这味儿,莫说云渺渺,饶是桑桑都忍不住背过身去。
“不喝了行吗?”她属实遭不住了,诚心诚意地同对面的魔族护法打起了商量。
这药虽说喝下去对身子有好处,她这几日也赶到自己的灵气和伤势的确恢复得很快,但良药苦口,也总该有个底线吧?
每喝下一碗,她都像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
“不行。”霓旌斩钉截铁地打消了她的念头。
“半碗?”
“半碗跟没喝有何区别?”
“那就不喝。”
“你想得倒挺美!”
你来我往的挣扎中,霓旌忽然有些后悔今日没等尊上回来再来送药,之前那三碗,都迫于尊上淫威呸,都是仰仗尊上的威信,好说歹说才喝下去。
今日悬啊。
“一口一块蜜饯。”她给出了诱人的条件,“尊上那儿可是三口一枚呢。”
云渺渺嘴角一抽。
“魂胎并无不稳之兆,为何非要喝安胎药?”
霓旌啧了一声。
“防患于未然。”
“是药三分毒。”
“”这丫头怎么这么难哄啊!
她一拍大腿,放出了豪言壮语:“你前几日不是说自个儿连个面都煮不好吗,只要你今日干了这碗药,我保证让你顺顺当当地做出一桌菜来!包教包会,学不出来我生啃了崇吾宫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