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王晓英的声音由于惊讶而一时尖锐。担心儿子会听到,她赶紧又压低了声音,“这可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才把它当成宝一样的,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急得不行!”
“我这不是找你拿主意嘛?要不,要不咱们就说把雾雾寄养在我弟那里,等到有才中考完再把狗带回去。”任富强犹豫了片刻,说道。
“到时去哪里给他带一样的狗回去啊?”王晓英不由提高了声量,责备道,“遛狗就遛狗,你买什么烟,这下好了吧,狗也丢了!”
任有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上厕所,便听到了这句话。他急急推开母亲房间半掩的门,“妈,你说什么?雾雾丢了?”
手机那头的任富强听到儿子的声音,他心知原本的打算已经流产,他只能匆匆走回家,想尽快安抚好儿子。
任富强刚掏出钥匙,门就开了。
“爸,雾雾呢?”任有才刚才哭过,眼睛红红的,面色凝重。
任富强轻轻地摇摇头,“有才,咱们先坐下来,咱们好好说。”
“说什么说,我就知道你们不肯让我养狗,故意把狗丢了!也是,从来只会盯着我成绩看的人,怎么会答应让我养狗呢?”任有才恨恨地看向父母。
任富强和王晓英被儿子痛苦、绝望的眼神盯着,他们才真切意识到,儿子,其实是恨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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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雾被扔到后座上,趁着两个偷狗贼都坐在前面,它赶紧把嘴巴里的食物吐出来。它缩缩鼻子,后座上、脚垫上,四处都是狗的味道。看来。这辆车是他们专门用来偷狗的专车。
“老张,我看明早咱们早点出门,先把今天看中那只狗掳回来,然后再动手宰了那只土狗,喝点小酒,舒坦舒坦一下。”王财一边开车一边说。
“行,狗肉补肾补气,吃了燥得很,明晚咱们出去找点乐子。”张金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
王财脸上现出猥琐的笑容:“行,前几天那娘们,那皮肤,啧啧啧,想起来我都手痒。”
张金看着兄弟急色的模样,也跟着淫/笑几声。
任雾在后面听着两人说了一路的花姑娘,知道中山街尾的那个发廊的姑娘身材最好,摸起来手感也好;南安街头的那个发廊就不行了,一个两个都是糙婆娘,要不是手头紧,谁爱去那里找乐子。
任雾趴在前腿上,它眨巴着眼睛,心里悲伤地哀鸣着,呜呜呜糟了,出来一趟,被黄色废料给糊了两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