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温烟,晚上还睡不睡了。”
他把小米粥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看她还是没有要起的意思,开始诱惑:“小米粥可甜了,加了冰糖,里面还有香喷喷的南瓜,软软糯糯,人间美味。”
“我要吃。”温烟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直接伸手够勺子。
陆砚行见她头发乱糟糟的,从斜前方垂下来一缕,说道:“先把头发扎住,一会掉碗里了。”
“我饿了,我要先吃饭,你给我扎头发吧。”她端着碗调了个方向,背对着他,把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显露出来。
“提前和你说,我技术不娴熟,弄疼你了,你别喊疼。”
“好的……”
“你说的啊,记住了。”
陆砚行开始动作,先把她头发原本绑着的皮筋小心拿下来,这一过程还算顺利,一点点把头发收拢,圈在手里,到这一步骤也还算比较平稳。
直到他开始鼓捣着绕皮筋,好几次不成功,一两次还有耐心,渐渐的耐心开始丧失,转而被星点愤怒取代,这么个小破玩意怎么这么难搞。
温烟一勺一勺吃的很快,碗不一会就见了底,陆砚行还在和皮筋作战,胳膊都抬得酸了。
拿纸巾擦了擦嘴,温烟身子往前一倾,头发从他手里松开,陆砚行还在斗气,他就不信没有他学不会的事物。
然后……
一把揪着头发拽回了手里。
“疼死了,你干什么!”
这次头发不仅是发麻,是真的生疼,肯定有头发被扯下来了,她回头找证据一般盯着陆砚行的手,果然发现他手里捏着几根长发。
见她一看,陆砚行心虚地扔到了地上。
温烟义正言辞指责他,连带着惩罚的意味:“今天你扫地拖地,头发很难清理的,你给张妈添麻烦,你今天反正要扫地。”
陆砚行从小到大没干过这种活,自然不愿意:“她是我花钱雇的。”
“可是,你明明可以不丢垃圾的,但你是故意丢的,你有罪。”
“我没罪。”陆砚行嘴硬,不服气:“我扔个垃圾我还有罪了?我家我怎么不能扔。”
“反正你就是不对!”温烟声音拔高。
“行,我有罪,我不对还不行。”
见她有发怒的趋势,他索性顺着她来,不再惹她不开心。
温烟见他认错态度还算比较良好,就给了他个赎罪的机会,端着纸巾盒递到了他面前。
陆砚行不懂她的意思,问了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