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烟出现在楼梯口,两人隔着「沙坡」四目相望,似是有些不太相信,温烟拿着喇叭朝他要保证:“你要发誓。”
“行,发什么誓?”
温烟想了想,用着新学来的成语:“如果骂我打我,你就断子绝孙,行不行?”
陆砚行无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够狠。
最终也还是照着她的话说,他确实不打算打骂她,不合适而且也不中用,骂一句顶三句,根本也没有让他有动手的可能性。
他准备继续讲道理,这种方法她比较受用。
温烟之所以表现得这么怕他,一是因为她违反了规则,潜意识的害怕;二就是她在装。
不过是不自知的那种装,有些自我矛盾,她怕陆砚行说她所以害怕。
但只要陆砚行真一说她,她就炸毛,顶嘴技术那叫一个牛。
平时,他不责骂温烟,但今天……
他突然想反(zuō)悔(sǐ)。
于是,温烟放宽心往过走,在离他一步之遥的距离时,毫无征兆被陆砚行扯进怀里,在她满脸胶原蛋白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男人用起力来没轻没重,温烟皮肤娇,当即就红了一片。
温烟成功炸毛,捂着脸委屈地跺脚,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骗子……”
骗子陆砚行捏完之后开始后悔,当下小惩罚的快感算是体验到了,后果他不敢保证自己能承受的起。
温烟典型的秋后算账型。只不过,现在委屈占据她脑海大部分空间。
静下来之后,绝对会想法子修理他,她不吃闷亏。
所以,陆砚行需要在这之前把她哄好。
“喂,别哭了。”
陆砚行从车里拿出新买的蛋糕。
今天周六,根本不是上班日,他去甜品店转了一圈,买了几款新上的蛋糕,店员说很受她们这个年龄段的女孩欢迎。
眼里氤氲着一层雾气,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像关不上闸的水龙头,眼泪流到嘴角,她还不忘伸出舌头舔一下,表情就更不对味了。
虽然这样很不厚道,但每次她一哭,陆砚行就莫名想笑。
开始还没辙,现在完全对她的眼泪免疫,甚至发现了逗她的乐趣。
也不怨陆意凝说他,活该他母胎solo二十四年。
他突然想。
他不懂怜香惜玉啊。
直男啊。
温烟承受能力一次比一次强,这次冷静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眼泪一抹,刚才的脆弱仿佛与她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