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展鸿以为自己已经暗示的够多了,但以陈正青的脑子显然是理解不了,也不知道皇后这段时间都是怎么培养的他,陈国要是落在这种人手里,指定完蛋。
“我的意思是,经赋看起来老实,放心。”
随便编了个借口,陈正青却恍然大悟了:“这个公主也真是没什么远见,陈经赋老实又如何,注定干不成什么大事。”
陈展鸿斜睨他一眼,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就这脑子,别说鹤迁了,连经赋都不一定斗得过。
陈正青发完牢骚高高兴兴地走了,陈展鸿坐在原处没动,没多久鹤迁便赶到,坐到了刚刚陈正青坐过的位置,扫一眼桌上的摆设:“陈正青来过”
“嗯,来通知我皇上有意新立太子。”
陈展鸿回答的平淡,鹤迁蹙起眉,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罗家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明日我便去皇上面前请求废太子。”
兄弟两人相对无言,皆在心底感叹皇帝的冷漠无情,陈正青敢来东宫多半也是皇帝暗示的,自己不敢明说怕被遭人口舌,便想法让陈展鸿自己提这件事,陈正青也傻愣愣地当了这传话筒。
陈展鸿自嘲道:“早些废了我也好,说不定罗家还能放我一马。”
闻言鹤迁脸上露出愠色,皇帝是瞎了眼才会看不出来罗家的所作所为,偏偏还要一味的纵容,连自己的儿子折在对方手中都不在乎。当皇帝当成这个六亲不认的混蛋样,实在令人恶心。
“没了这太子之位你便要搬出东宫前往封地,路上舟车劳顿,怕是消受不了。倘若他还有点心,就该让你在城里养着。”
“他当然会让我留在城里,这样才能显出他的仁爱大方。”
鹤迁又问:“那皇嫂怎么办?”
提起罗稚杉,陈展鸿长叹一声,眼底满是无奈:“也不知道她当时犯了哪门子的糊涂,猪油蒙了心才想选我为婿。皇上选我做太子只不过是想先稳住这位子,稳住罗家罢了。”
曾经陈展鸿怀疑罗稚杉是皇后派来监视他动向的,但这些年的相处后他才知道是罗稚杉一门心思的想嫁给他,皇后才从中间牵线搭桥,并且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陈展鸿将来肯定不会当皇帝,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试图用这种方法让罗家留他一命。
“如果真的能脱离这苦海,我带着她在坊间过安稳日子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她虽然性子泼辣了些,但耿直可爱,想必日子也不会无趣。”
提起罗稚杉,陈展鸿眼底带着笑意,整个人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鹤迁会心一笑,心底有些羡慕。
“说起来,我被立为太子的时候,皇祖母还健在。我一个没有母亲身份卑微的孩子能在皇宫里活下去,多亏了太后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