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婆子在大东街找了个活,只上午去就成,顺道就由她送着宛姐儿去林记铺子。
杂货铺的顾老板知道朱婆子,等她送着宛姐儿进了铺子,出来时,便把人喊了过去,好奇的问。“这是林掌柜哪边的亲戚啊?”
“我哪知道哟!”朱婆子乐呵呵的回了句,心却提到了嗓子眼,顾老板好端端地问这事干什么?
“那我问你,这小姑娘和林家小郎是不是……”
话里带的未尽之意,朱婆子听得明明白白。“东家的事,我哪里知道,顾老板啊,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你直接问林东家去,我可不是乱嚼舌根的人。”
下午朱婆子进林家后院干活,与林可欣说起这桩事,还问后来顾老板有没有过来说话。
林可欣摇摇头。“宛姐儿,近来你路上当心些。”
宛姐儿腼腆的应着,秀气的眉眼笼了层淡淡愁绪,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要是顾哥儿能考上秀才就好了,咱们这小镇子,好几年才出个秀才郎呢,秀才在外头不值钱,在咱们这小地方还是有点脸面的。”朱婆子碎念了两句。
村里有牛车来镇上,春花带着儿子顺道过来看看母亲,自搬进了镇里,也有阵儿没回娘家了。
刚进后院,听了半截朱婆子的话,以为说得是岩哥儿,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的很。“岩哥儿这才读几天书呢,就能考秀才了?大娘想得比我还夸张呢。”
“春花。”林可欣见着二闺女很高兴,赶紧迎了上去,抱住白白胖胖的外孙。“这孩子睡得可真香。”
“娘,他穿得多又胖,你别抱着,怪沉手,放床上就行,都习惯了,不会哭闹。”春花噼哩啪啦的说着话,眼神儿却总往宛姐儿身上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