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三殿下吩咐这人继续去盯着赵府的情况,而后叫上承顺:“茅房,走。”
两个时辰后,赵府。
日薄西山,脉脉余晖透过窗柩,铺在堆金叠玉的新房里,居云岫坐在婚床上,胭脂也难以遮掩脸色的苍白。
赵霁看在眼里,便无法忘掉战长林闹婚的那一幕。
“今日终究是他自取其辱,那些污言秽语,你不必放在心上。”
屋里针落有声,赵霁也陷入沉默。
少顷后,有脚步声从屏风外传来,是喜婆再次催赵霁到前厅去敬酒。
赵霁望着居云岫,道:“前厅客人很多,我尽量快些应酬,你若疲惫,便歇一歇,饿了,就吃些东西,不必拘着那些礼数。总之,今日最重要的,是你高兴。”
居云岫垂着的睫羽这才微微一动。
赵霁的心也终于踏实下来,吩咐喜婆伺候好居云岫,这才走了。
喜婆行着礼,送走赵霁后,如释重负,便欲退回堂屋,居云岫忽然开口:“叫我的侍女来一趟。”
她声音清冷,且自带一股令人莫敢不从的威仪,喜婆“诶”一声,到外面去唤来了璨月。
二人侍立在婚床前,居云岫道:“我心里难受,有些话想跟身边人讲,这里就不劳烦嬷嬷了。”
今早上有人闹婚那事,嬷嬷自然也听说了,知道居云岫肯定心情郁结,需要知心人来开解,因而并不多疑,行礼退下。
璨月分辨着居云岫的神色,犹疑道:“郡主?”
居云岫道:“扶风在前厅,你去与他对接,有三殿下的消息后,立刻来告诉我。”
璨月心头一跳,想到那日在河边与琦夜的猜测,立刻明白这一场婚礼暗藏玄机,心惊之余,戒心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