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表情战栗着,越想越胆寒心惊。
她匆忙打了手势哑语,“我,我想起我有点事儿要去做,失陪了!”
“嫂嫂!”
傅容倒背着两手在她身后阴测测翘了嘴角,冷笑:“你好像很怕我啊?”
“怎么会?”江沅顿住了脚,打着哑语,微笑。
“嫂嫂,反正我今日得闲,要不,我好生陪你唠唠嗑、解解闷儿?”
江沅急忙地转身走,“不,不必——”
“我大哥这个人呢,呵——”
江沅双足轻轻停住。
“他是不可能喜欢女人的!他这辈子,只会喜欢男人,只对男人产生兴趣!嫂嫂啊嫂嫂,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
“哎!真是可怜我这嫂嫂,弟弟很是同情你呢!”
“……”
“有一首诗,我念给你听啊,也不知你听过没有,嗯咳,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身背后的男人扯着衣领清清嗓子。江沅脸难看极了。
对方像是很享受动容地,闭着眼睛,又仿佛在用手合着拍子,念说打唱,如同戏台上的昆腔,声音暧昧悠远念起来——
“幸承君王拂枕选,垂怜侍奉华堂中。金屏障翠鸳鸯被,蓝帕覆薰锦绣笼。本知巧言伤轻薄,含词令色羞自通。转侧剪袖恩虽重,绮靡残桃爱未终。”
“……”
江沅的嘴,像含了滚烫的蜡油。
“嗯咳!嗯咳!”
他又继续清清嗓子,“不对,不对!这首对你们来说又好像太熟悉了,京城里三岁的小孩儿都能背,那么小叔我就重新念一首更好的——
翩翩傅生,婉娈之童。
年十有七,如月在幕。
雪肤柔泽,素质香红。
团辅圆颐,菡萏芙蓉。
尔形既淑,尔服亦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