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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溪微微抿了一口,江知宜也顺势喝了,开门见山道:“听闻殿下前几日去拜祭过赵澜?”

长公主在庙里设了长生的牌位,日日都会有人守着,去年寒食今年清明,她都亲往拜祭。

“嗯。”秦棠溪不轻不重地点头。

树下清凉,树叶间隙里透出几丝光线,丝丝缕缕地洒了下来,森然的陵寝多了些许明亮,让人心口也暖了几分。

江知宜抬眸与她对视,关切道:“殿下还是念念不忘?”

“难以忘怀罢了。”

“殿下该多想想以后,毕竟人都走了,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总是不好。我给你的那本经书看看就好,世间哪里有那么荒谬的事情。对了,我从玉楼春赎了一位姑娘,她邀功似的给了我一本册子。”

江知宜淡笑如浮云,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到她的面前。

“玉露春里的姑娘都是经过训练,虽说不知为何会被牵连,但它的本事可是很大的,你且看看这本书,当真令我大可眼界。”

“你说得这么神秘,让孤都有些好奇。”秦棠溪伸手取了过来,翻开第一页,眸光凝滞。

接着第二页、第三页……

江知宜笑言:“是不是很震惊?不曾想她们竟连你的喜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来,早就有人将你当作瓮中鳖了。”

“这册子从哪里来的?”秦棠溪道。

这句话是带着不解与怒气的震惊。

册子上将她与赵澜的过往都写得一清二楚,甚至连一些私密的事情都写得周全,背后人的用心很是险恶。

她怒中镇定下来,将册子随意摆在一边,“看来玉楼春干多了这些事,被人连根拔了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