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污言秽语,金泽眸色逐渐加深,却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只看顾着躺在床榻上的郑流光。
郑流光昨日起了高热,几贴药下去本来无事了,偏生昨夜里起火,她在柴房外头更深露重地睡了一夜,又患了风寒。
她这次倒没睡过去,裹着被子同他聊天。
她凑到金泽身边,低声耳语。
“昨夜,是你救的我么?”
大火起的时候,她还在柴房里头关着。那两人似乎是怕她醒来出逃,就连她昏睡的时候都用麻绳捆着她。
火光冲天、烟气缭绕。
她本以为自己会死在大火里,却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自己被人移动,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焦急寻来的金泽。
“不是,是有人救你。”金泽用汤匙拨弄着黄褐色的药汤,低垂眉目,叫人瞧不见他的神色。“大约今晚,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郑流光眼睛一亮,“戚百休他们来救我们了?”
“是不是戚百休我不知道,今夜是最后期限,他们一定会有人来的。”
吃了一粒定心丹,她也放松了些许,问道。
“那两人究竟是什么人,掳了人居然不尽快离开,反倒在附近的匪寨里逗留。”
“他们是在传递消息,封京城里有他们的帮手。”
“你是说,有人通敌叛国?”